“巫非鱼,你敢”
大蛇口张开,咬掉了一人半截身子,血恰好喷了喝骂的巫炳一脸。
巫炳声儿颤颤,大蛇尾巴一卷,将他在内的数人绞在一起,五脏六腑被疯狂挤压,险先吐出来。
“二爷爷,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女子微笑,“我很快就会送高天族下去见你的。”
巫炳眼球颤动,满是惊惧,此刻只能极力扭脖子去看巫行山,“祖师,救”
视野陡然漆黑。
大蛇咕咚一声,咽下。
那边巫成连滚带爬趴到水晶棺上,用力将棺盖移开,这棺盖奇重,他憋红了脸才移开一条缝。
结果咔嚓一声,缝都没了。巫成抬头只见湛长风一手压在棺材盖上。
“你干什么,快将帝王花拿出来,没时间了”巫成大叫。
“我凭什么信一个将易家祖宗做成蛊人的人。”湛长风波澜不惊地盯着巫成头上的巫行山。
巫行山不想和她动手,先不说现在巫成身受重伤,就是她手里那枚能剥夺灵魂纯阴力的戒指都叫他无全然把握争胜。
“如果我说,它能控制蛊呢。”巫行山不退不让,性命当危,你信不信。
湛长风想了想,朝那女子喊道,“这位姐姐,若我将他交与你,可容我们离去”
“呵,”女子坐在金黄大蛇的头上轻笑,“如此,便是我的朋友。”
巫行山看着面前的小孩眼神陡利,湛长风冷道“不要说些是似而非的话威胁我,死,我还没怕过。”
“哈哈哈,”巫行山忽然大笑,又陡然收声,短促迅疾,尖利莫名,他阴沉沉道,“希望等会儿你还能这样镇定。”
“时间到了”他低语,“蛊成熟了。”
地面颤动起来,众人大骂,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别是要塌了吧。
“恩”巫非鱼拍了拍金蛇的头,金蛇安静下来,停止了进食。
她的脸色说不上来的奇异,“呦,原来还藏着一只小宝贝。”
此时殿门大开,他们能一眼望到正对殿门的甬道。
甬道地面开了一条缝,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那震动像是触发到了机关,甬道还没塌,大殿先塌了起来
“糟糕,快逃”
“快趁着甬道没塌逃出去”
纷乱之际,湛长风巫行山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去掀棺材盖,只不过一个为了毁掉它,一个想拥有它。
“不,这是我几千年的心血”巫行山龇牙欲裂,一下从风度翩翩的大将军变成了择人欲噬的恶鬼。
几千年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词。
湛长风先一步拔起帝王花,手中阴力朝其绞去,另一手一撑棺材,旋身掠起,躲开巫行山的攻击。
“殿下,不要恋战,快走”姜微大喊道。
湛长风当然不会和他拼命,拿到帝王花后就果断暴退,只是让她惊异的是,帝王花在她阴力的侵蚀下竟完好无损。
以她之能居然毁不掉它
湛长风只能先将它收起来,等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巫行山在坍塌的大殿中愤怒大吼,却受限于受伤的巫成不能追上来,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湛长风进入甬道。
此时的通道中,不断有滚石滑落,黑岩地面从中间开裂向两边扩大,下面黑漆一片不能窥物,只觉怨气冲天而起。
湛长风虽惊疑里面的东西,但现在明显保命要紧,顾不得查看,飞奔出洞。
“松石子呢,松石子快带路啊”外面幸存的一俩高天族梗着脖子喊道。
那女子果然是针对高天族的,死的全是巫炳这一挂的人,姜微松石子敲山客都没损分毫。
湛长风刚出来,便听松石子吼道,“完了,阶梯塌了”
凌空交错的阶梯一节节往下掉,落在水里,在大风肆虐的深渊中发出空洞的回响。
湛长风刚踏上一条阶梯,就又退回来了,通往出口的那条路确实断了。
“断了”巫非鱼娉娉袅袅地出洞,金蛇如手镯般缠在她手上。
“巫行山没死”
“逃了。”
毕竟活过几千年,有点脱身手段不奇怪。
不过巫非鱼看上去比湛长风还遗憾,是以他们的对话来得突兀而莫名,叫旁人不由远离了几步。
坍塌声愈来愈盛,裂缝已经到了洞口,脚下的地随时都会分崩离析摔落不可见的深潭。
这时松石子贴近来,喊起她殿下,“您可有什么法子”
在湛长风解开那扇门时,松石子就知道自己那点八卦知识仅是人家的九牛一毛,哪还敢将她当作小孩看。
时时注意着松石子的高天族也听到了这话,忽地眼睛一亮。
“小赵”半分得意半分阴毒,“这是你家祖宗建的,你定有逃脱之法,快说出来,否则定要你死在我们前面”
他话落间,湛长风脸上的细小经络兀然呈黑色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