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在她的安抚下冷静下来,一双尖锐之眼却依旧紧紧盯着窗户。
这头信隼她养了六年,傲得跟她这个太子有一拼,极少有这样如临大敌的时候。
湛长风推开窗户,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檐廊的红灯笼已经挂上,映得落魄的屋舍有些凄迷。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她,行礼问安。
并无异常。
且以她的功力,适才也没察觉到什么危险。
信隼飞了出去,在房舍上空盘旋许久,复又落到窗柩上,梳理起自己的羽毛。
湛长风敛起眉头,吩咐侍卫,“守夜时精神点,一有不对立即叫人。”
侍卫们洪声应是。
是夜寂静
初春的风尚且料峭,冷冷地像是刀子刮在脸上,韩老三这一队的侍卫换完岗,回去休息。
走到半路,韩老三跑出列队,“报告副尉,属下请求小解。”
“去吧,尽快回舍。”
“得令。”
韩老三搓了搓冻僵的脸,朝东南走去。
这边的墙塌了一方,还没来得及补上,跨过去就是树林,韩老三憋着尿埋头朝一棵树下冲,腰带解了一半,才看见不远处有一人影,冷不丁吓他一哆嗦。
月黑风又高,韩老三看不清楚,只是从轮廓来看,是个健壮的男人,旁边还插着把刀,面对着树。
自己吓自己不是
韩老三讪笑,继续小解,“兄弟你是前院换完岗下来的吧,妈耶,冻死爷了。”
“兄弟你是前院换完岗下来的吧,妈耶,冻死爷了。”
一个寒颤打在心里,撒一半的尿硬生生憋了回去。韩老三慌张地系上腰带,手拔起插在一旁的刀,面庞被冷风拍得宛如块生铁。
“大兄弟,荒郊野外可不好开玩笑啊。”
那人影也拔起刀,转向他。
“大兄弟,荒郊野外可不好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