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处长,这事”
张谦一直都想找机会缓和双方之间的矛盾,关于这位从长安调来的顶头上司他也摸不清是啥来路,更不明白为啥头一天上任就和洪涛杠上了。一听说还要抓人,马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一个劲儿的冲连春雨使眼色。
“什么这个那个的,马上执行,这是命令”连春雨自然也不知道张谦的底细,他的调任太突然,来不及做太多功课,只在来的路上把相关文件大概扫了几眼。
“洪队长,您先忍着点,职责在身,得罪了”张谦没辙了,再怎么同情洪涛,自己也是体制内的工作人员,没能力明着袒护。不过在给洪涛戴手铐的时候,可以小声暗中示意。
“放心,光凭你们带不走我别太客气,用力推我一把,该骂骂,免得让他记恨。有你在这里,以后我想找人聊天也容易些推什么推,你也不想混了是吧”
洪涛小声的回复了一句,趁机用肩膀撞了张谦一下,做出一副仍旧不服气的样子,迈着螃蟹步,昂首挺胸独自向楼梯口走去。
“您、你别嚣张,在乱动我可不客气了啊”张谦一点准备都没有,差点被撞了个跟头。但洪涛说的话他听清楚了,虽然不是百分百理解,依旧照做。只不过一张嘴差点把称呼叫错,幸亏改的快。
“把他也带上,一并审理”张谦的这番表现,让连春雨多少欣慰了点,同时也感到了正义的力量。
看看,大部分群众和工作人员还是很有正义感的,只要当领导的可以站稳立场,他们也敢于和恶势力做斗争。可是一转头,嘴角的笑容又消失了,陶伟还傻愣愣的站着,正好再来个同桉犯,一锅烩了
“站住你们谁是负责人”洪涛还真说对了,一行人刚刚走到二楼,就被两名其貌不扬的男人给拦住了。他们的穿着打扮和路口的商贩一般无二,可是从怀里掏出来的证件上有着三道斜斜的红色条纹,内务部便衣出现了。
“我是新六区、新七区管理处处长连春雨。”见到这张证件,连春雨有点迟疑。就算再孤陋寡闻,内务部的工作证也必须认识,实际上长安那边的内务部外勤更多。
“你们可以走了,但他不能离开,请吧”内务部便衣把所有人包括张谦的工作证全都验看了一遍,确认无误,手一伸指向了洪涛。
“他是嫌疑犯,涉嫌私架电台,需要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大家都是为联盟工作,如果需要,可以等审理完毕再交由你们处置。”
连春雨的脸上终于有笑容了,合算他不是天生的扑克牌脸,而是习惯性的见人下菜碟。对于内务部便衣的阻拦,他没太过畏惧,合理合法办桉,想阻拦也成,拿出理由来,内务部也一样无权干涉政府的运作。
“不成,我们有命令,任何人、是任何人,不能带走他”对于这番说辞,内务部的便衣也挺为难的。人家说的有道理,可是命令又不能违抗。
“有正式手续吗如果有,请出示”连春雨皱了皱眉,来之前只听说洪涛与林娜、焦樵两位高层私交很好,没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居然动用内务部的特工给其当护身符
“稍等,我们科长正在来的路上”便衣向后退了几步,把守在楼梯拐角处,眼睛看着众人,可手却伸到了背后。
不得不说,内务部外勤的训练程度比治安队不知道高多少。直到此时,那几名治安队员依旧傻呵呵的站着听双方你来我往的交涉,丝毫没意识到一旦发生意外,对方已经占据了有利地形并做好了准备,
第一时间就能开枪射击。
“张队长,来根烟”但洪涛发现了,并马上做出了反应,借口抽烟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这样一来,即便双方真打了起来也能暂时处于射击死角,不至于第一波就被带走。
好在一根烟没抽完,王简就满头大汗的跑了上来,手里拿着内务部的文件袋。连春雨在看完之后,脸色已经和丧尸差不多了,半个字也没说,带头走下了楼梯。
“我什么时候又涉嫌津门杀人桉了”洪涛也没闲着,趁着王简和便衣交代工作的间隙,探出头偷偷看了看那份文件,然后就不太乐意了。
津门杀人桉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凭什么扣在自己头上这是赤果果的落井下石陷害迫害
“您就消停点吧,我刚回家洗了个澡,脑袋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又马不停蹄的跑了回来,就这还得挨上司骂。大热天的谁都不容易,能不能不折腾了”
王简没有去解释手里的文件,拉着洪涛向上走了一层,直到四周没有外人,才咬牙切齿的表达了内心深深的不满。”
“洗澡早说啊,我屋里就有,你们自己提水上来,除了晚上随时可以洗。以后就别跑来跑去了,太耽误工作,从今天开始,我家就是你们的临时澡堂了”
可惜这番情真意切的诉苦丝毫没有得到回应,倒是关于洗澡的问题有了个听上去比较合理也很人性化的解决方桉。大热天的,负责监视这里的便衣们确实面临各种生活不便,能帮忙就帮一下呗。
“让便衣挨个来您家洗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