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哪儿以后,这套基本规则就跟着救援队一起变成了复兴联盟的基本规则,然后又变成了东亚联盟的基本规则。其间有过小幅度的修改和增加,但本质上并没有大动干戈。
原因很简单,当时制定的时候,这七个人就不停的模彷着能想到的所有人群,再把能想到的要求、诉求提出来,然后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解决不了的就往一起凑合,直到七个人都能接受。
等到这套规则一旦定下来,还就真和当初演示时一样,虽然不能满足所有人的诉求,却也不会太伤害任何人。用焦樵的话讲,这他妈哪儿是宪法啊,就是高级和稀泥,让谁也不能痛快,但谁也不是很难受。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改革派还是保皇派,只要找不到更为妥善的替代办法就谁也没法改动。因为不管怎么改,总会有一群人感到疼,彻骨的疼,然后坚决反对。
洪涛在驱逐舰上除了钓鱼之外,干的最多的事儿就是翻看东亚联盟的法律条款。高桥帮他找到了目前能找到的所有版本,然后就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有好几条修改过的基本规则都不合法
不知道是理事会手段巧妙啊,还是政府官员们法律意识不太够,这么明显的漏洞居然没人发现,然后就堂而皇之的运行了好多年,从来没人提出过异议。
到底是为什么呢为此他专门给张柯去了电报,让小胖子去找水南琴和褚婷。她们俩现在是文化教育部正副部长,还兼任联盟官,对于规则方面的事情必须了解的最透彻。
而这两位还是很坚定的中立派,从来也不掺合派系斗争,应该能站在中立角度上看待这个问题,并给出比较靠谱的答桉。
至于说当年自己把她们从水深火热当中救了出来,现在是不是该偿还人情债了,洪涛压根也没计算在内。在他脑子里人情是最不值钱,也是最不靠谱的。
张柯询问的结果很有意思,两位女部长和女法官异口同声的说,她们根本就没意识到救援队时期的基本规则与东亚联盟有任何关系。
在从复兴联盟改为东亚联盟时,理事会确实修改了几条细则,当时初秋的支持率还很高,联盟内部也没有改革派和保皇派的明确界限,大家谁也没太当回事。
有了这个答复,洪涛才决定冒险回来试试。你们不是要审判我吗好啊,我就让你们审,但不能按照你们的方式审,而是要用我的方式。到时候不审都不成,谁反悔谁是孙子
“信口雌黄,拿出证据来”
“胡说,这是保皇派的阴谋”
可惜他还是没能说完,又被理事会坐席那边传来的喊声打断了。还有几名理事站了起来,隔空向政府这边挥舞着拳头,叫嚣着让保皇派站出来澄清事实。
“咣咣咣两位法官,看看,他们又插嘴我就不明白了,堂堂联盟最高法庭难道连最基本的纪律都维护不了吗
这上面写的条款是专门针对我的吗如果不是,请马上把连续两次违反法庭纪律、不听从劝告的人驱逐出去,且在此桉结桉之前不许再踏入法庭半步”
不等高天一和吕叶江南抡起小木槌,洪涛微微低身一伸手就把皮鞋拿在了手里,照着桌子面就是一顿敲。等把争吵的声音都盖了下去,才用鞋尖指着几名情绪最激动的理事,向两名法官提出了质疑。
“我提议,暂且休庭”眼睁睁看着三名改革派的理事被内务部执行科的警察押出了法庭,初秋的太阳穴已经有点崩崩崩跳着疼了,强忍着举起了左手。
胜券在握狗屁,这场闹剧怕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被那个男人看透且摸清,并找到了破解之策。再玩下去,不光得不到好处,还会吃大亏
“我不同意这才刚刚进行了半个小时,其中还有十分钟在维持秩序。诸位远没到年老体衰的岁数,体力上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在遇到棘手问题的时候就可以休庭,那在我有生之年里这场官司恐怕是审理不完的。
另外我再说个常识性问题,做为陪审团,两边的诸位是没权利提出诸如休庭、延期审理、增加证人之类要求的。你们只有一个权力,支愣着耳朵听、开动脑筋想、睁开眼睛看,最终和法官一起做出判决。”
休庭,别逗了,洪涛也马上举手,得到允许之后出言反对。如果法庭真的允许休庭那就好办了,你做得初一我就可以十五
“洪队长,有关救援队和东亚联盟的继承问题,仅凭你一面之词法庭无法认定,还有其它证据吗”吕叶江南根本就没搭理初秋的休庭申请,继续板着脸把话题拉回到了刚刚,其实他心里已经快笑开花了。
这才叫作茧自缚,本来可以坐在一起和颜悦色的解决问题,非要上法庭恶心人,结果呢,恶心确实有,但到底谁恶心就不清楚了。
就目前这个趋势,洪涛的胜面有点大,那何不在顺水推舟推一把呢,只要把救援队和东亚联盟之间的关系坐实,这个法庭就可以解散了
“我想请水南琴女士一下当年的会议记录,那些东西一直保存在图书馆里。如果不出现大的意外,应该还在”
证据必须有,洪涛就不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