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东南联盟和西南联盟的情报工作会不会因此耽误,这件事恐怕没人会再提了。经过信阳一战,潘文祥代表的军中鹰派势力已经被连累得灰头土脸,再让洪涛回归一搅合,南下计划很快就会夭折,谁还顾得上那些无关痛痒的情报。
“啪”一只精致的高脚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顿时粉身碎骨,杯中流淌出来的酒仿佛殷红的血水,飞溅在坚硬的花岗石地面上。
“仅仅半天,我的话难道就那么不值钱了马上召开特别常务会议,把这两个人踢出理事会”
俗话说有人欢喜有人忧,周媛喜笑颜开的去了城北,初秋则坐在饭桌边,看着高天一特意为自己准备的西餐毫无胃口,光剩下一肚子气了。
千算万算,算准了保皇派那群家伙不会这么快达成一致,这才率先在理事会上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试图以此来威慑原本就左右摇摆的人,让周媛更加难以凑齐足矣和自己叫板的力量。
百分之九十九都算准了,洪涛下午抵达安全区,除了内务部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联盟官员出现在小楼门前。除了尴尬之外,这也是个非常明显的信号,意味着时代变了,人也变了,即便有什么心思最好也收起来。
只要再持续个几天,中间派和骑墙派就会立马转向,甚至连一些不太坚定的保皇派也会保持中立。到时候再按照规则由理事会充当公诉方,在法庭上把那个男人的最后一层光环敲碎,剩下的也就仅仅是个身体比较特殊的老人了。
那时候才轮到自己以胜利者的姿态出场,只需露出些许不忍,再在理事会里安排个不太关键的职务,谁还能说是自己卷恋权力,完全就是为了联盟不落入人渣之手,不得已才忍痛大义灭亲,且于情于理都彰显了大度和情份。
结果就因为百分之一没算到,之前布置的所有细节流程全都报废了。怪谁说心里话,真不怪高天一疏忽,更不怪改革派里那些大佬们废物。包括自己在内,但凡往那边多想一点也不至于前功尽弃。
敢让自己难受,就不能饶恕虽然理事资格一经审批就不能随意剥夺,但这批给予疆省幸存者的名额全都有准备期,目前也正在准备期内。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的理事头衔全是临时的,只要在常务会议上获得三分之二通过,马上就可以剥夺。
“慢阿秋,不能这样做,在没完全搞清楚他们去小楼的始末之前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这些人不像内地的流民,文化习俗相差很多,其中还有那么多来自中亚和俄罗斯的成员。
按照双方约定,他们提名的首领要自动获得理事资格,如果我们强行剥夺,一旦闹起来,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光不会成为政绩反而会变成大麻烦,非常容易遭到保皇派的攻击。”
关键时刻还得说高天一比较冷静,实际上他也差点背过气去。本来说借着初战告捷的喜悦,动手给初秋做顿饭,进一步增加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没想到拜了九十九下,最后就差一哆嗦,全毁了。
但十年前那场变故时刻提醒着他,遇事要冷静、要冷静,任何一点情绪上的波动都会干扰对实际情况的判断。快意恩仇听着是爽,可要想牢牢把控住权力就必须做到无悲无喜,即便目前还达不到那种境地,少悲少喜也是必须。
“有一个就会又十个,如果我们不表态,很快他那里就会宾客盈门。你不是不知道他的嘴,能把死人说睁眼。万一那些耳根子软的人又被忽悠晕了,我们会更被动”
初秋也不全是意气用事,她是从另一个方面考虑的,或者说在内心里还是有点憷那个男人。当年洪涛是如何忽悠闫强和高天一的她心知肚明,天知道会不会再来一次,很可能啊。
“不一样,当年我们
都是懵懵懂懂,整天想的全是如何扩大地盘,多弄些物资,甚至还幻想着丧尸病有一天会突然消失。
现在大家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早就对未来有了比较清醒的认知,仅凭几句话,让谁放弃到手的权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别人不提,就说焦樵和林娜,你看他们的表现,像是要主动放弃权力的样子吗那可是他当年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再看看蓝迪,至今为止就没说过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当年他可不止一次和洪涛争论过理想,是联盟里最激进的代表。
人性,这就是人性,自私、贪婪、嫉妒他的对手不光是我们,还包括了所有人。只要不能解决这些问题,他永远都不可能获胜”
对于初秋的假设,高天一毫不迟疑的予以了反驳。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永远不会失败的战斗,不管过程如何曲折、情节怎么复杂,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原因很简单,大家都是人
“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我们该怎么办”初秋听得很仔细,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听从劝告,暂不采取实质性举动。但并不意味着什么都不做,这一局没赢还有下一局。
“我明天亲自走一趟,代表你去当面会会他,有些事必须见到本人才好做决定。这么多年不见我还真有点想念,聊聊天叙叙旧,先看看他怎么说”
高天一也没有具体的办法,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