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清理丧尸是7团和空军的任务,按说我们8团刚调防过来,马上又要出征,一个人不出也合情合理。我怎么干的头一天到地方,第三天就派了一个营帮忙,合算到头来还都是错啊”
杨明没怂,还在据理力争呢。说起丧尸群攻击运输队的事件,他是内心无愧的。这完全就是一场意外,而且自己的部下也算及时赶到,没功劳也不能算错误。
“你你他妈要不就是把别人都当傻子了,要不就是真傻。还没错呢丧尸群是从哪儿来的你可以去问问蒋营长,他是怎么清理西边村子的。
昨天跟着参谋长来的空勤团一早就先于7团去现场勘察了,特意从机场借了辆步战车。我当时就纳闷,空勤团是给首长当警卫员的,干嘛还要去亲自勘验现场呢。
于是就长了个心眼,把我的警卫员派出去当驾驶员。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去了没多久就找到丧尸的来历了,是从西边几公里外的村子里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呢人家也找到踪迹了,有马蹄印老杨,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自己好好想想吧,谁会大半夜骑马去西边把丧尸群引过来,引过来干嘛用
刚刚参谋长为啥让蒋平留下,说的好听是派人盯着通讯班,合算我们空军塔台上的大功率天线是晾衣服用的这是明显不信任他了。要搁我,我也不信任。在家里都敢这么玩,到了丧尸控制区他指不定还能玩出什么花儿呢。
参谋长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对,人家不是给你面子,是给王旅长面子,顺便也是不想给南下任务添麻烦。你这张老脸,哪儿有那么大面子啊”
看了看四周,再冲警卫员努努嘴让他们离远点,中队长这才把心里话讲了出来。没辙,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留一半还是得罪人。
“真是他干的”杨明终于不顶嘴了,太阳穴青筋直蹦。也就是蒋平不在面前,否则真要当场审问了。可不审问,就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吗有道是旁观者清,中队长这番话,算是让他完全清醒了。
合算自己那些还没拿到手的干股是个大地雷,和蒋平当初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如果知道有这么大篓子,穷死也不敢伸手啊
“你说呢”
“我、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是让蒋平给蒙了老方、老方,你脑子好用,给兄弟指条明路,这事儿还能不能挽回了”
杨明真有点慌了,他自问这些年没犯过什么大错,作战也没怂过。但属下的事情他就真不太清楚了,万万没想到会栽在这个上面。
“两个办法,要不你马上回去,就算跪着磕头也得把参谋长请到机库小食堂去。喝两杯之后我找借口离开,你赶紧认错。态度一定要诚恳,把知道的都说清楚,保证到了丧尸控制区全力完成任务。
你要是觉得这么干拉不下老脸,那就先不提,但要把任务完成得漂亮点。想全挽回怕是没希望了,等回来的时候还有机会当面和参谋长解释。效果嘛要是王旅长能及时过来说不定还有缓儿。”
中队长摇了摇头,原本他以为丧尸群的事情杨明也参与了,没承想这位的心真大,一点都没关注,错过了最好的澄清机会,现在再想补,能不能补上是个大问题了。
“姓蒋的,你他妈是真害人啊成,赶早不赶晚,我也不要脸一次。老方,拜托了,我是真没准备,酒菜的事儿还得你先垫上。等我从南边回来你随便挑,我有的都是你的,谁皱眉谁是孙子”
其实杨明和中队长都想错了,张柯真没打算就这件事揪谁的小辫子,甚至都不想搭理那位嫌疑最大的蒋营长,顶多是回去之后让研究室的人关注一下,看看这家伙有
没有泄密现象发生。
说来说去这件事和军方关系不大,主要还是运输公司之间的争斗升级了,根子在政府。可他没权利对政府说三道四,只能和王简提提。如果那家伙不忙,就去找找两家运输公司的麻烦,敲打敲打,仅此而已。
可人这个玩意就怕猜来猜去,你越说不在意人家就越觉得你要下狠手。听了杨团长痛心疾首的忏悔,张柯也没辙了,不去肯定影响明天的行动,那就去吧。
不过这一去,算是救了洪涛一次。为啥呢,因为如果没有杨团长和方中队长的送行宴,张柯就准备去平安运输公司驻地里看看。做一做战前动员,也顺便警告一下那些无法无天的车夫,至少在丧尸控制区里别再搞得太出格。
那洪涛此时在干嘛呢他正带着笨猪、小马和懒狗,把所有车夫集合在帐篷里做战前培训呢。如果张柯来了,第一个就得看见他拿破桌面当黑板、枪通条当教鞭,在油灯的照耀下,比比划划讲得眉飞色舞。
这个场面根本不用看清楚长啥样,也不用听到真实嗓音,只需看一眼就能勾起张柯无数回忆。太尼玛熟悉了,无论在后海边的小院还是环形工事、亦或地坛公园大殿里,也有个高大的男人没事就上演这一幕
“刚刚讲的是丧尸的大致特点,实际上跟着部队走,很大可能不会受到丧尸骚扰,那些家伙无论有多少都是可以躲开的,因为它们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