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多。左小臂被打断了,每天三顿电刑一次不落,到现在都不敢去碰电灯开关。
朱振荣相对好点,他不光看上去像个痨病鬼,实际上身体也确实不太好,再加上脑子好用,知道此时该说啥,只挨了两顿鞭子。
除了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之外,物质上的损失更让人心碎。现在的长风和忠义运输公司,可以用一句话形容,辛辛苦苦忙了小十年,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这些年通过各种手段购买、搜集、藏匿的制式枪械、弹药,几乎一点没剩全被内务部给抄了。不交待嘿,从孙长忠算起,到公司直属的车夫,没一个人在面对内务部执行科的工作人员时敢咬紧牙关扛着。
绝大多数人在听见这个名字那一刻起心理防线就垮了,不用动刑也问啥说啥,生怕说慢了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太阳。
“老三,你脑子好使,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老四话糙理不糙,如果咱们这次服了软,车夫们跑的可能更多。”
孙长忠不动声色的活动了活动后背,他和朱振荣受的刑差不多,全是鞭子抽。虽然伤口已经抹了药,也结痂了,可是每当想起那副场景,肉皮里面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阵阵隐痛。
“咳咳咳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不一定能奏效,也比较冒险。”朱振荣果然不负众望,很快就有了办法,只是听上去把握性不大。
“说说看,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要能拖上一段时间,等政府里平静下来,让大哥再去部里走动走动,局面就能有所改观。”
孙宁神色一振,他倒不是很悲观,觉得目前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车夫们的离开,而是时间不够。只要能拖延平安运输公司的发展脚步,等联盟政府内部的风波平息下来就还有缓儿。
交通运输部不管是谁上台还是下台,总离不开代理人。俗话讲找生不如找熟,在这方面大哥孙长忠有无人可比的优势。
“咳咳咳”朱振荣咳嗽着站起身,走到孙长忠身边小声耳语了起来。
“呼老二、老四,公司能不能转危为安,就看这一次的了”
也不知道朱振荣说了什么,孙长忠的脸色不停的变化着,神态从惊愕到恍然大悟再到凝重。沉吟了许久,才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孙宁和金永辉招了招手,四个脑袋凑到了一起,小声的嘀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