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那个老东西是不是和你讲过不该听的千万别听可你今天听了好多不该听的,他说没说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自保呢”
蒋门神走了,蓝玉儿也完成了工作,把文件装好起身要走,突然发现办公桌后面还坐着一个人又停下脚步,眨巴着大眼睛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沈楠觉得自己又长见识了, 这个女人看上去比娱乐城里最年轻的技师还小很多,但她不要脸的程度师傅都拍马难追。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蓝玉儿歪着脑袋,好像在使劲儿想这个问题。
“不是、不是我知道轻重,我从来也不是個多嘴的人,今天我确实什么也没看到外面的服务员和看车老头,我连夜换掉, 保证不留后患”
沈楠咽了口吐沫, 又想起一句明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换成个男人他会明确表示想达到什么目的,但这个女人不说,她让你猜问题是猜错了,很可能没命啊
“哼,沈老板,你是不是觉得内务部找不到一个可以清净谈话的地方,才不得不借贵宝地一用看来你师傅并没把你教育好,要不就是你太笨了。告诉你的荷官,输点可以,但不要输太多,小心把买卖都赔进去”
蓝玉儿好像听见了沈楠的心声,小脸一板,冷冷的甩下两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屋门。靠墙而立的男人也一并离开, 屋门重新关闭,只剩下走廊里清晰而有节奏的鞋跟敲击地面声音越来越远。
“阿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仙风没了,道骨也软了的师爷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满脸都是焦急。他才是最提心吊胆的,啥也没听见,光站在寒风里瞎猜了。
“师傅,您说她是啥意思啊”沈楠也顾不上给师傅让座了,把刚刚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全讲了一遍,而后满怀憧憬的看着对面的老头。
“呼好悬呐这他妈姓蒋的就该被千刀万剐,自己拉了一裤兜子屎差点把咱们爷俩也卷进去。”师爷越听腰板越直,听到最后居然又恢复了五成功力,重新端起了架子,手捻胡须摇头晃脑起来。
“没咱的事儿了”
“谁说没有来来来,你赶紧去酒吧和餐厅,把这件事和熟悉的人念叨念叨。注意啊,别说的太详细,大概意思到了就成”
“啊这事儿也能出去乱说”沈楠没动,而是仔细盯着师傅看,想看看这个老头是不是让寒风吹感冒了,发烧说胡话啊。
“哎呀,你也不想想,她要是想保密去哪儿不能说,非要跑咱们这里招摇,还非得在晚上客人最多的时候来”见到徒弟这副德性,师爷差点把手里的念珠给扔过去,脑子呢
“可、可这是为啥啊”沈楠还是不太明白,内务部要是想造声势也用不着这么婉转吧。
“唉常言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件事应该和咱们没关系,可偏偏又沾上了这么点关系。守口如瓶,蓝秘书肯定不答应,把风声放出去,蒋门神这边也得恨上咱们”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屋里的谈话师爷一个字也没听见,仅凭沈楠的叙述不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猜出来,却能领会中心思想,无它,唯眼熟尔
“那、那咱该咋办呐”沈楠并不是怕事儿的人,可是刚刚被吓得够呛,七魂六魄才回来一半,脑瓜子里嗡嗡的,啥主意都没有,全指望师傅支招了。
“啪这还用问嘛蒋门神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公司,你还打算和内务部硬顶啊阿楠,遇事不能慌、遇事不能慌,啥叫遇事平时争来斗去的和这件事相比都是芝麻粒伱之前的表现还算过得去,咬牙挺住,把这一关迈过去顶十年的磨练。”
师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把笔筒都震倒了。不过他没觉得手疼,也不是单纯要发火,反而有点兴奋,就像是看到了接班人的武功到了进阶的关键时刻,马上就要突破一般。
谷郴
而在商人眼中,做生意就和打仗一样,暂时的受挫并不代表满盘皆输,只要能掌握好机会,败局也能变成全胜。就算打个平手也算赚,经历过血战的将领和光靠演习成长的将领,将来的成就是不一样的。
“蓝玉儿蒋总,这次津门港发生的事儿是不是还有内情”
如果蒋门神也有一位师爷,真是从心里为了他的将来好,事情可能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可惜在他身边的不是师爷而是师奶,当阿静得知出面约谈的是蓝玉儿,脸色立马就变了,开始怀疑蒋门神有所隐瞒。
“应该没了吧”蒋门神自然也没有沈楠对师爷那么坦诚,事到如今了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什么叫应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阿静真不是一般人,眼睛里坚决不揉沙子。
“嗯孩子的来源可能有点问题放心,不是绑架的,就是当地孩子头找的流浪儿。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津门港那边乱的很,和这里不太一样。”
蒋门神见躲不过去了只好避重就轻,他在津门港工业区待了两年多,来京城之后也没少往那边去,怎么可能不了解白六是干嘛的。
“蒋总我们之前是怎么定的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