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呲呲嗬”大概讲了几分钟,后脑勺上旳枪口果然挪开了,还没等他松口气,脖子上突然一凉,热乎乎的液体喷在了碎石上,力量之大,居然激荡出了不少碎末,溅了他一脸。
你说话不算数、你骗我他很想质问身后的那个人为什么出尔反尔, 但喉咙正在漏气,除了能让喷溅的鲜血里增加点泡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瞪眼,我只是说不开枪打,没说不用刀子捅。如果有下辈子,记住艹,活该你倒霉,话都不听完,急尼玛的急啊”洪涛用脚踩着这个人的后背,把脸凑到他脑袋的另一侧,避开喷射出来的血液,想让人家死个明白。
但刚说了一句半,脚下的身体就不抽搐了,喉咙里也没了气流声。面对这么一个有心思害人却没本事也没胆量,还不肯听自己讲课的家伙,死了再踹一脚也不解恨
“无冤无仇拦路抢劫,杀无赦,不得好死”把匕首在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洪涛还觉得不解气, 平白无故又给自己增加了三条人命, 太可恨了。
于是掀起夜视仪,在两组相隔不远的铁轨上仔细看了看, 挑了一根表面还算光亮的把三具尸体拉了过去,横放在上面。但愿天亮之前会有列车经过,尘归尘土归土,连埋都省了,这样的人也不配入土为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凡事儿都有正反两面,人也一样。虽然他们无缘无故害人的行为很坏,但最后这个家伙也为自己了很必要的情报,应该算是好吧。
“来,他們俩都横着轧三节,你两截记住啊,以后听人说话听完再走,懂点人事儿”所以洪涛想了想,又把一具尸体抽了抽,让他只搭在一根铁轨上,算是优待了。
忙完了三个人的后事,洪涛回到趴着的地方把弹壳都捡了起来, 这才猫腰顺着两组铁道路基中间的凹陷向北走去。
原本他打算从左边那片破败的厂房仓库中间穿过去, 但刚刚那个人讲了, 仓库北面有军队岗哨还有巡逻队,靠太近容易被发现。
半个小时之后,洪涛来到了十一大街北侧,用热瞄扫视了一遍周围情况,没发现附近有热源,这才翻过铁轨下了路基,低身钻进了路边的绿化带。
大致看了看方向,随手捡了根一人多长的竹棍,借着灌木的掩护边向百米外的厂房靠近,边用竹棍轻轻扫着脚前的草丛。
这是在检查有没有兽夹之类的埋伏,当年他就喜欢用这种阴损的玩意放在湖区附近当防御武器,简单有效,尤其是在夜里。
还好,这伙人好像并没有裁决者的能力,除了两个缩在墙角半天也没动地方的暗哨之外,没布设太复杂的报警设备。
这里以前应该是个制药厂,厂房不算太高大,结构门窗什么的都挺坚固密闭,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雨侵蚀依旧保持着基本完整,包括大部分玻璃窗。
洪涛大致围着这片区域转了半圈,发现除了两名哨兵,唯一露出灯光的地方在西侧两座厂房中间的二层小楼里,情况还是比较简单的。
但这个工厂距离北面的工业区边界太近了,目测也就100米左右。每当巡逻队经过时,甚至能隐隐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一旦碰到意外很可能会引来联盟士兵,那就有大麻烦了。
所以洪涛没马上动手,而是悄悄绕过哨兵潜入南边的厂房。这里好像是库房,大大小小堆了很多木箱子,看标示应该是某种玻璃容器,制造年份还是丧尸病爆发之前。
从这里的窗户望出去,既能看到有亮光的二层楼又能看到北面街道上巡逻队的手电光。洪涛打算先忍个把小时,把巡逻队的间隔弄清楚再动手不迟。
俗话讲,运气不好的时候喝凉水都有可能塞牙原本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帮派仇杀,却因为洪涛一贯谨慎小心的作风,愣是给搞成了惊天大案
大概零点左右,就在洪涛觉得掌握了巡逻队规律,打算出去先把两个哨兵干掉,再潜进二楼一枪一个把那些残害少年儿童的家伙全干死,然后飘然而去的时候,清脆的马蹄声让他不得不收住了脚步。
两辆黑漆漆的马车从北面公路拐了下来,亮灯的二楼里很快出来几个人,冒着雨丝跑过去打开了工厂的大门,而后两辆马车不偏不倚的停在了洪涛所在库房的门口。
“老子画个圈圈诅咒你”为了不被发现,洪涛只好蹑手蹑脚的爬上了二楼平台,一边爬还一边冲着屋顶伸中指。就半个小时啊,再给半个小时一切就都结束了
要问为啥不藏在木箱堆里,这是明摆着的,人家驾着马车大半夜冒雨而来,还是两辆,肯定不会是吃夜宵没辣椒油,必然是拉货的。
而这间库房里唯一有可能的货物就是木箱里的瓶瓶罐罐,真不知道要这么多玻璃瓶有啥用,做西红柿酱难不成丐帮也多种经营了
“白六,这趟货要的挺急,你们麻利点装,弄完了去前面叫莪,连夜就得赶回去”仓库大门被打开了,两辆马车直接使了进来,后面跟着四个男人,其中一人提着汽灯。
“特哥放心,我们哪次也没耽误蒋老板的事儿。夜宵和茶都准备好了,您尽管歇着”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