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执行的也非常完美,趁着这伙流民上工的机会,派人突袭了那两间棚屋,抓获一名看家的流民。同时另一组治安队员也突袭了吕伟安家,顺利抓获两名目标。
当把埋藏尸体的大炕挖开,确认是游四海一伙人之后,又把棚屋翻了个底朝天,找到几支枪械、几十发子弹和不少建材。这才去了工地,由联盟军方协助把剩余的4个嫌疑人一举擒获。
可是进入审讯阶段麻烦就来了,本以为最容易招供的吕伟安忽然从见利忘义的人贩子,变成了守口如瓶的好汉。除了容易让人受伤的刑具,足足折腾了三个小时依旧咬紧牙关死不认账。
到了流民这边更甚,除了姓名、年龄之外是一问三不知,甚至还有不知道这里是京城的,只说跟着那个叫胡杨的大哥来东亚联盟讨生活。。胡杨则是翻来覆去几句话,他倒是知道这里是哪儿,可再问别的依旧是糊里糊涂。
最可恨的就属那个周大福,白长了那么大个子,拳头刚举起来就尿了裤子,还吐了一地,躺地上打着滚哭嚎。那叫一个惨,听得人心里直抽抽,不光搞得审讯人员很狼狈,还惊动了大队长。
“应该是没了吧我找人跟了他们七八天,平时总在一起的就这6个人,剩下那些去小楼干活的都是吕伟安花钱从新六区雇的流民。”孙飞虎被问愣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虎哥,这群人不太好惹,以他们的手段真斗起来怕是要有血雨腥风。您是参加过不少大战的老前辈,不会看不出他们的来路。这他妈根本就不是流民,而是部队上的战斗小组。”
“有人专门负责后勤和武器,平时不露面,关键时刻充当后援。有人专门负责远程狙击,游四海身上中了三枪,其中两枪是近距离手枪射击,一枪是远距离步枪射击。”
“咱俩说话的这个当口,说不定就有人在几百米外用步枪瞄着这边呢。”男人笑了笑,话锋一转开始规劝孙飞虎,让这位老上司不要为了别人的事儿蹚浑水。
“真刀真枪干起来,我这把老骨头未必就怕了他们要是这么讲,那以后他们岂不是要在城南区横着走了你也看到了,他们连建筑材料也要插手,我要是还能忍,那飞虎公司不如关张得了”
孙飞虎不愧是当过兵打过仗见过血的人,并不是太怕那种子弹乱飞的场面,反倒把斗志给激起来了,瞪着眼睛准备拼命。
“虎哥,您是被气糊涂了。如果他们成立公司,把身份证换成红的,就不用这么费劲了,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话说到这里我又不得不多提一句,这些家伙不光战斗力强脑子还好使。满打满算来了没一个月,就已经把咱们的规矩摸透了。这次他们肯定是有准备的,您派去盯梢的人八成是让人家发现了。”
“要不这样,关到晚上先把他们放了,放之前呢,我会和那个叫胡杨的谈谈,把这里的规矩都讲清楚,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估计他们也能心里有谱。”
“以后我也会让手下人多留意,您也继续找人盯着点,一旦发现他们去红区的踪迹,那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抓个现行”
男人必须不愿意让辖区里的地下势力和一群流民把矛盾公开化,那就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了,而是自己这个职务还能不能干下去的问题。
但又不能对老上司太敷衍,于是先晓之以理再动之以情,最后还开了张长期支票,给惩治这伙人留了个活口,真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其它势力派过来的探子”按说到这一步,孙飞虎就该知难而退了,可他还是不甘心,总指望能找到点要命的罪名给这群流民扣上,达到一劳永逸的目的。
说起来,也是洪涛的失算,他是在疆省的环境里当佑罗当的有点入戏太深,总觉得死几个流民不会引起太大关注,但却忘了环境改变和规则改变的问题,结果吓得当地势力有点惶惶不可终日。
“虎哥,您忘啦,咱们的规矩是不掺内务部的事儿,如果把林部长惊动了,恐怕谁都没好果子吃”男人听到这个假设,半秒钟都没耽误,马上收起了笑容,压低声音,郑重的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原则。
“唉,张谦呐,你这活儿也不太好干算啦,老喽,是该看开点,就这么办吧,让你多费心了”
一提起林部长,孙飞虎的热血沸腾好像也冷了,长叹一口气,即便心里不乐意也无法再坚持。人家帮忙是给面子,帮到这个份儿上也能算仁至义尽了,不能再苦苦相逼。
至于说回去该怎么和那几家交代,直话直说呗。你们的基础工作都没做扎实,连人家有几个人都没搞清,也没抓到确凿证据,就急着忙着让自己舍脸求人,好意思埋怨吗
“哎呦呦嘶嗬”傍晚,洪涛被两个治安员驾着送到了楼门口。别看他挨的打最少,可表情和声音最丰富,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渣滓洞里刚放出来呢。
“鼠哥鼠哥”路边蹲着几个人,几乎个个脸上带伤,见到洪涛之后纷纷起身迎了过来。
洪涛的脚刚迈出治安大队院门,腿立马就不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