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别扯了,除非自己有一门无后坐力炮,否则拿啥和高射炮对抗。那玩意是啥威力自己又不是没试过,沾着死挨着残。刚刚也就是反应快,否则不用被炮弹直接命中,光是那些被打碎的木头碎渣就能要了自己小命。
想不被活虐只能跑,往山里跑,不管对方的高射炮是固定在卡车上还是真正的自行高炮,肯定都没法爬山,只要避开直射视野就安全了。
眼看再过一个小时天就黑了,如果救赎者还死追不放,那就在山林里玩谁是猎人谁是猎物的游戏呗。
这里可是自己的主场,只要确保朱玛她们的行走痕迹不被发现,自己随时都能溜走。仅靠几百人扔到这一大片山区里,就和在大海里撒把糖差不多。
“嗖轰轰轰”可洪涛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这次救赎者确实下了血本,不光调来了高射炮,还有高空中尖利的啸声和巨大的爆炸。。
炮弹不管是迫击炮还是别的什么火炮,此时洪涛再也不觉得自己有炮兵天赋,除了跑还是跑,且一边跑一边从身上摘东西扔。
手雷、狙击枪弹匣、单兵通讯终端都被扔进了厚厚的积雪,最后连狙击枪都扔了,只恨爹妈少生几条腿,恨不得变成草原狼。
“呼呼”好在炮弹并不是很密集,落点也大多集中在山口那几颗大树附近,并没延伸射击。狂奔了十多分钟,洪涛终于找到块大石头,躲到后面喘口气。
高射炮扫射和炮弹轰炸并没持续多久,在察觉到没有抵抗之后就停了,但很快又传来了一种不像枪声又不像炮弹爆炸的清脆响声。
“该,炸死你们的”听到这种声音,舌头还没缩回去的洪涛又笑了。
手雷炸了,肯定有人发现了被积雪盖住的飞机小屋,打算进去看看,结果触到了门口的捕兽夹。
只要一想起某个倒霉蛋小腿被夹住撕心裂肺的疼,但还没法跑,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火焰吞没,他就由衷的畅快,连刚刚的狼狈德性也忘了。
如果能看到飞机小屋和牧场小屋此时的样子,还能更高兴一些。救赎者士兵确实不如瓦克尔的裁决者训练有素,可能很多人都没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仅仅还停留在能听懂且执行大部分命令,会开枪的水平。
当己方的自行高炮和迫击炮相继开火,把山坡后面那个可恶家伙的藏身处打得枝杈乱飞、火光浓烟冲天时,救赎者士兵们就向山口一窝蜂的发起了冲锋。
结果自然是有人不幸踩到了蝴蝶雷,这种缺德玩意扔在地面上仔细点的话还有可能提前发现,扔到积雪里根本就不存在发现的可能性,谁踩到就是一声脆响,仿佛积雪下面被藏了颗大鞭炮,只是效果比较震撼,附近的积雪马上会被鲜血染红。
这下就算士兵们再没经过训练也不敢再冲锋了,只好在附近转悠,很快发现了飞机小屋和牧场小屋。啥叫记吃不记打他们就是。
看到屋子门前有被踩出来的小路,就觉得不会再有危险,有胆大的冲着屋门打几枪就想进去看看。可惜迎接他们的不是意外之财,也不是束手待擒的俘虏,而是更猛烈的爆炸和熊熊烈火。
“看来以前真的错怪瓦克尔了,他面对的敌人远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棘手。”前线进攻受挫的消息传到了湖东岸的游客中心,赵斌听完之后重重的锤了下桌子。
这个结果很出乎他的预料,300名士兵加上两辆自行火炮和三门迫击炮,仅仅压制住了敌人的火力,还是让人跑了。
要知道这些重武器可是属于精锐的边防军拥有,他们是特意从哈密前线撤回来准备春季作战用的,刚刚抵达啤酒城还没来得及休整就被紧急调了过来。可是刚刚照面就损失了两辆雪地摩托,现在又有十多人被炸伤。
“马上天就要黑了,是原地扎营还是继续进山”安娜虽然被委任为全权指挥,但赵斌在场她的全权必须打很大折扣,在重要问题上依旧得先请示才能做决定。
“你觉得呢”赵斌本想发火的,转头看了看女人的脸又忍住了,心里突然有了种无力感。
按照前线指挥官的判断,对方应该只有一个人,或者叫只剩一个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让自己损兵折将还束手无策,身边这群人里更没有能与之抗衡的。
“我认为该连夜进山搜捕,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每队不少于20名士兵。另外再派雪地摩托绕过这边的几座山,把更多人送到前面堵截,说不定还有机会把他围住。”安娜虽然没真正指挥过军队作战,但操作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下午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特意找了几名熟悉这片地区的本地士兵问了问,又在地图上做了详细标注,然后脑子里就有了几套方案,分别应对不同的局面。
对于安娜的表现赵斌再次吃惊了,不由得仔细看了几眼。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管这番安排能不能奏效,至少条理清晰,细节也比较周密,一点不比当初的萨宾差。
可欣喜刚刚浮上心头,又被一股凉丝丝的感觉压了下去。手下人能力强,可以独当一面是不是好事呢在不同人的眼睛里结论可能是完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