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哑女”周媛也从失望厌恶的情绪中摆脱了出来,连忙拿起睡衣穿上。
“嗯,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要不是您我还想不起来呢。”见到白花花的身体被遮挡住了,张柯才敢微微的为自己喊喊冤。这个大嘴巴挨的,真冤
“对啊他当年从牛家兄弟手里救回来的小哑巴,有谁比她更忠心、更不引人注目、更容易保守秘密呢”
不光张柯是灵光一现才想起何婉君,周媛自己也在脑子深处玩命挖才想到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至于说那个女孩现在啥样了依旧是全然没概念。
有些人天生就不容易引人注目,再加上长得并不漂亮,还是个哑巴,显然没法在重要位置上占据一席之地。联盟里十几万人,自己真没法去关注每个人,估计林娜也做不到。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越是这样周媛就觉得越靠谱,洪涛做事向来喜欢出其不意,利用哑女帮忙诈死太符合他一贯作风了。
“是初阿姨的机要秘书”但张柯的表情并不轻松,因为何婉君的工作岗位有些棘手。
虽然说当年推选初秋担任理事长时,林娜、周媛都是坚定的支持者,上蹿下跳的没少出力,但在这三个位高权重的女人之间的并不全是友谊,还有不少政见方面的摩擦。
谁都知道,理事长是严重支持新生代力量的,和蓝迪秘书长代表的保守派向来针锋相对。联盟理事长的机要秘书,就算林娜胆子再大也不敢暗中调查,更没法随便找来询问,私下接触都不合适。
“这都是天意啊先看资料吧,把何婉君的假设加进去,做一个合理的推论出来。”周媛听到这个职务也是好一阵沉默,在联盟内部连林娜都调查不了的人,她更别想。
而且初秋对自己的成见应该更大,当年的某些传言就是罪魁祸首。可是故人已逝,自己就算登门解释也很难洗清,说不定还会越描越黑。
“咄咄咄请进”说话间房门被敲响了。
“刚刚截获的,裁决者正在集结,还是由瓦克尔带队,不过多了个大修女安娜。”田钰应声而入,她也换了睡袍,连带子都没系,见到张柯还在场才稍微拢了拢衣襟,递给周媛一张纸,再把目前的状况简单讲了讲。
“裁决者好像找到了逃犯的具体位置,正在集结上车要连夜赶过去,你怎么看”周媛听完汇报,把记录通话内容的纸递给了张柯,慢慢走到窗前,透过缝隙盯着街对面那座掩蔽在树丛中的小楼。
“应该是真的,单兵通讯系统具有窃听无线通讯功能的事儿即便在联盟内部也是绝密,救赎者不会知道的,他们也没必要散布这种假情报。”张柯大概看了看,就把纸条还给了田钰。
“继续监听,有新情况随时通报”周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小胖子进步很快嘛,还记着自己的叮嘱,没因为田钰是外交部的人就放松警惕。
“这件事有蹊跷按照瓦克尔的说法他们是接到了军方求助才上山的。可我私下问过一起搜山的士兵,他们得到的搜山命令是有具体方位的。”
“根据现场的线索看,军队由于下雨路滑不得不拖延搜山行动,打算第二天再上去。但还是有一个班没接到新命令,继续上山并找到山洞抓到了人,然后才被偷袭。”
“按照神秘人的反追踪水平,肯定不会留下能被轻易定位的线索。况且山林都被烧了,川早队长也说无法继续追踪,大半夜的怎么突然又找到人了呢,难道说救赎者还安排了另一路人马暗中追踪吗”果然,田钰刚走张柯就有新的想法了,严重怀疑救赎者高层的消息来源有问题。
“不管他们,做为客人我
们不能显得太热衷,做好自己的事情”周媛这次来了个180度大转变,不再想办法去参与抓捕行动,甚至有点漠不关心,转身走进了浴室。
“呼”听着浴室里淅沥沥的水声,张柯伸手摸了摸两鬓,全是汗,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紧张的。平时总说毒蜘蛛毒蜘蛛,可绝大多数人并没见识过毒蜘蛛的厉害。
这次算是让自己赶上了,结果一个回合都没走完就败下阵来。真是全方位碾压,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想不服都找不到理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咋样呢,踏踏实实干活吧。
“额呀呦,都快三点钟了,来来来,两位,起床起床,收拾收拾,十五分钟后出发喽我先去嘘嘘下”
就在瓦克尔带着裁决者连夜绕路八卦城、周媛和张柯熬夜一纷纷仔细梳理调查报告时,远在zs县城以西几十公里的边防小哨所里,洪涛也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睡醒了。
看了看腕表,好像高考晚了一般突然鬼叫了起来,照着木头墙壁上狠狠来了两脚,踹得屋顶直晃悠,然后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才两点半半夜出发”方文麟翻个身也抬腕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黑漆漆的门外,有点不确定刚刚听见的喊叫声是不是做梦。
“他是不是喝多了”朱玛巴依躺的沙发正对着屋门,凉飕飕的小风吹进来让她浑身打了个哆嗦,赶紧把盖住脑袋的上衣穿上。
“咱们是逃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