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真有这样的大煞笔,半夜开这么多灯,活该被算计”除了舒尔茨,张柯戴着小眼镜也坐在副驾驶上。
原本他还不信会有这么傻的人,复兴联盟的基地一到晚上就实施灯火管制,即便屋子里灯火通明,也得加上厚厚的窗帘,路灯啥的更是没有。
“是的,如果不是洪坚持说安全,我肯定不敢让伞兵们跳下去,这明显是个圈套”经过几个月的学习,舒尔茨机长的已经很不错了,达到了结结巴巴不用英语辅助就能交流的程度。
“现在得飞高一些了,别让我们听起来声音太大”看着越来越近的体育场,张柯开始发号施令。他虽然还不是个合格的飞行员,但在伞兵方面却比舒尔茨知道的多。
“我不太明白,伞兵用的不都是圆圆的降落伞,灰白色或者淡绿色,为什么洪训练的伞兵要用那种长长的降落伞,还要跳出去那么久才开伞”
舒尔茨倒是没觉得这个小屁孩指手画脚冒犯了自己,摇了摇头,把飞机拉了起来,高度逐渐逼近5000米,且航向偏北一些,不是直向体育场飞。
“你不懂,我们的伞叫翼伞,在空中降落的时候可以控制方向,适合高空跳下来低空开伞。洪爷爷说了,最好的特种伞兵能在低于100米的高度开伞,滞空时间非常短,只有十秒钟左右,最大可能避免被地面发现。”
“你说的圆伞叫伞兵伞,适合大规模伞降,跳出飞机就开伞,方向不可控,落到什么地方靠运气。很显然,洪爷爷教的翼伞更适合目前的行动。”对于舒尔茨的疑问,张柯马上就给出了答案,还是成套的。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和洪涛混了两年时间别的没见学太精,本来就不笨的口才那是与日俱增,在基地里号称小洪涛。
很多大人一听他来了立马就闭紧嘴停止聊天,生怕被这位听见感兴趣的话题然后过来上一课。讲起来就没完没了,完事还得提问题,看看你是否真听明白了。但凡回答的不满意,那就还得再加节课。
“100米天啊,可怜的小伙子们,愿上帝保佑”
舒尔茨倒是不太怕张柯,也不是不怕,是他正在努力学习,非常乐意有人聊天。只要闲下来,聊一天都没问题。可是他对开伞的高度有点意见,太低了,简直就是玩命。
“嘿嘿嘿,长大了我也要当伞兵,专门降落到敌后抓当官的。洪爷爷说这叫斩首行动,以一敌万只可惜我们的大飞机不太够用,不用烧航空煤油的更少。舒尔茨,将来它不能飞了,你心里会难受吗”
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总是容易崇拜孤胆英雄,越冒险越好,太安全了还不乐意呢。但小孩子也没啥长性,说着说着降落伞,忽然又想起了这架c130的命运。
“没关系的,我还可以去飞其它飞机。洪说只要把炼油厂建起来,很快就会有新的航空煤油生产出来,说不定现在的库存还没用完就有新的了呢。去吧,让他们准备好,我要打开尾舱门了,代我祝他们好运”
舒尔茨是个很乐观的人,不乐观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决定在陌生的土地上和一群陌生人定居。他对很多事情都持积极态度,当然了,在飞行问题上一点都不乐观,还很保守,一次都不让张柯独立驾驶这架大飞机。
十月份的夜风有点冷,还好,今天的风不大,让李航回去批件风衣的打算没成行。天空中已经能听到隐隐的发动机轰鸣声,说起来高天一乘坐的飞机挺滑稽的,居然有两层翅膀,太老古董。
而且居然一飞就近千公里,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敢开敢坐,难道就不怕摔下来吗。看来有时间应该去咸阳机场看看了,那里距离三原县城只有20多公里,找一架先进点的飞机留给
自己用。
“嘿,你看见天上有什么东西在飞了吗”
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东边的夜空中有红色的灯光在一闪一灭。可李航的余光好像觉得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北面很低的空中一闪而过,转头去看,除了隐隐约约的清峪河又什么都没看见,不由得向身边的随从询问。
“啊不是飞机吗”年轻的随从压根也没往别处看,眼睛虽然盯着东边的天空,可脑子里想的都是晚上的宴会是有什么酒菜,能不能趁机弄点吃喝。
“是啊,飞机”李航也没再追问,他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太健壮,这几天晚上又没怎么闲着,好像真有点虚,身子虚了就容易眼花。
不过听到随从的回答,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很多飞机从天而降,西北联盟布置在外围的坚固防线全成了摆设,屁用也管不上。
“明天找几个会修车的人,跟我去咸阳机场。记住啊,不许乱嚷嚷,从咱们的人里找”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复兴联盟已经没机会来空袭了。可是把这个想法用在自己的部队里,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西北联盟的武装力量主要分成了9大块,楚勇手下的人最多,装备也最好,剩下8个大头目的实力就千差万别了。
比如说自己的手下,人数虽然不少可战斗力确实拉胯,幸亏有楚勇罩着才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