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宁汉,你还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做什么吧”周媛终于看出来了,自己要是不赶紧想办法反守为攻,就得永远听这个洋鬼子礼貌的叨唠下去。
“叫我蓝迪吧,他们都这么叫难道是电台坏了”蓝迪干脆把身体转向后面,打算来个当面教学,这样比在倒车镜里看清楚的多。
“不是电台,我们遇到了一个麻烦,洪队长打算亲自去解决这个麻烦”面对一双蓝瓦瓦的眼珠子,周媛也不是很习惯,干脆把脸转向车窗外,看着那个身影从公园里走出来,越来越近。
洪涛用的速度跑回环形工事,又把那身各种防弹、各种插板的作战服换了,还多背了一只背包,里面塞满子弹、手雷、干粮、药品和水。
万一真打起来,光考虑突围还不成,得做被包围好几天的准备。刘全有、焦三和林娜都不在,只能先和初秋交待一番,然后让张柯时刻扫描着自己的手台信号。一旦真的发生意外,是不是去救自己、用什么办法救,只能靠他们自己商量了。
“为什么又是我你不能总抓住一只羊剪羊毛”满身大汗的刚跑来回,一车就遭到了蓝迪的唾液袭击。
“来,把头盔戴好,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说啦。在中国能跟在领导身边的人,都是实权派。我这不是在害你,是在为你的以后做铺垫。不管我是死是活,你总不能独自游回美国去吧救援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你的家。你是乐意默默无闻的当个小兵呢,还是愿意快速积累声望,成为举足轻重的领导层世界有免费的午饭吗想达到这个目的就要冒险。再说了,我都没说危险呢,你瞎喊啥啊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下去,你开车,我坐后面”
抹了把脸的唾沫星子,洪涛就知道又是周媛搞的鬼,她肯定把去做什么和蓝迪说了。不过也没关系,不说有不说的办法,说了也有说了的办法。一个远离家乡、孤立无援的洋鬼子再搞不定,那自己就白活了。
“为什么要坐后面”蓝迪有点被绕晕了,这番话听去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直觉又不停的提醒自己,和以前很多次一样,可能是陷阱
“后面防弹开车”洪涛是真不给人留活路,还得说蓝迪老实,这要是换成焦三早就撂挑子。
从地坛公园到官园的直线距离不超过六公里,开车距离也不超过八公里,二环路又没有多少游荡的丧尸,可蓝迪足足开了四十分钟。
自打周媛用手台和平难军的哨兵取得联系,得到的回复就是稍等,这一等足足二十多分钟,结果还是稍等,然后才传来高天一冷冰冰的询问,直接询问洪涛想要干什么。
两个人在手台里又扯了十多分钟,才勉强达成了共识。高天一允许洪涛为救援队证明清白,但机会只有一次。从语气和用词中也能听出,这恐怕不全是他的主张,但内部压力太大,如果他不做出报仇的决定怕是就要哗变了。
但洪涛也没完全惯着对方,始终保留了自卫的权利。不答应由平难军接管车辆,更不允许对方武装人员靠近,只答应平难军派人把摩托车推到平安大街对面的人行道,再监督勘验枪痕的全过程。
理由更简单,我是来解决危机的,不是来任人宰割的。目前双方误会太深,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索性就自己保护自己了。
“走过来的胖子叫徐天华,平难军四位师长之一。他在基建、电力、下水方面比较精通,初期的基地建设和改造基本都是他出的方案。但他和牛家兄弟一直有点矛盾,在人员配备方面很受打压,手下人战斗力不强,装备也落后。瘦一点的叫余凡庆,也是师长之一。这家伙可是见风使舵的老手,非常油滑,贪婪成性,眼光短的很”
高天一派来监督勘验过程的是三个人,一个人推着辆电动摩托,还有两个人空着手。周媛算做联络人,负责两边传话,自然也留在了马路南侧的人行道,先给洪涛介绍了起来。
“让我猜猜啊,你不是一开始就跟着高军长起家的吧”洪涛一边听一边举起望远镜打量着来人和周围的情况,同时脑子也没闲着,马就听出点内容。
“何以见得”周媛介绍的时候顺嘴带出一堆可说可不说的内容,就是想引起洪涛的关注,多明白一点平难军内部的势力划分,以后就少给自己找解决不了的麻烦。可是效果好像不太如意,对方又跑题了。
“平难军里一共四位师长,姓余的显然不是你的同盟,你说起他的时候语气里有明显的厌恶感。姓徐的应该也不是,但你对他有好感,应该属于尽力拉拢的范畴。那么剩下的两位师长肯定也不是了,他们是亲兄弟,应该共进退。除非你刚才说自己在平难军中地位岌岌可危是撒谎。”
洪涛还真不是跑题,他只不过用比较独特的视角,根据已知情况展开了一番逻辑推理,最终得出两个完全相反的结果,而其中一个应该比较贴近事实。
“蓝迪,他平时也是这样对人毫无信任感可言吗”突然被看穿了部分心思,周媛干脆转头不搭理了,可还是忍不住,又开始骚扰蓝迪。
这位自打停车就爬了车顶,举着望远镜承包了马路南侧的警戒任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