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所以几人干脆边说边聊走了过去。
到了清风酒楼后要了个二楼雅间,等酒菜上齐后便是一番热闹的推杯换盏。
作为在场官位最高的那位,陈昭自然是被恭维奉承的那个,他更是显露了自己豪爽大气的一面,来者不惧酒到杯干,酒桌上的气氛一时热烈之极喝彩声不绝。
“陈大人年纪轻轻,却是这般海量,不愧是名臣后人,佩服佩服!”
不过片刻功夫已是酒酣耳热,几斤清风楼自酿的竹叶青酒下肚,那几位不常上酒楼的绿袍小吏便有些受不住酒劲了,一个个满脸佗红好不敬佩。
陈昭的父亲陈邺是个小官,任职过户部员外郎,说起来在座的诸位和户部官员的交流中也见识过,只不过没想到老子普普通通,儿子却这么厉害,二月份成为进士,三月份成为正六品的刑部主事,四月份位置便升了升,成为从五品的刑部主事,一个迈步就超过了有十几二十年工龄的诸位。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本官小时候练过内家真功,饮酒不过小菜一碟,别说是诸位几个,就是再多来一倍本官也能将你们全部喝趴下!”
陈昭哈哈大笑豪爽大气,虽然只有十几岁的年龄,可是说话老成,语气中带有一丝霸气,便在在座的官场老油条,也不禁生出臣服之心。
以他此时的身体素质,即便不是准圣,喝酒跟喝水没啥差别,酒精进入血液之后立即就被分解消化,对身体造不成丝毫伤害。
“对了,我心中有个疑惑不知当不当问?”
酒足饭饱,等小二将残羹冷炙移走,换上茶水慢慢品尝之际,他突然开口说道:“这些天本官都在熟悉刑部事务,发现了一个很是困惑的地方!”
“哦,不知道陈大人有何疑惑,尽管道来!”
主事吴帆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接口表态:“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直说就是!”
“我们别的做不到,对刑部事务还是相当熟悉的!”
“哈哈,这有什么不好问的,大人尽管开口!”
“……”
旁边的绿袍小吏不甘示弱,纷纷开口讨好道。
“是这样的!”
陈昭半点没有和他们客气的意思,直接说道:“刑部的桉卷本官翻了一些,发现其中的介绍都十分简单!”
众官吏点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光刑部如此,其余几部衙门里的桉卷也差不了多少,大哥不要笑二哥。
“本官就是心存疑惑,这样简单的桉件介绍,不会引起误判错判么?”
陈昭眼神清明,一点都没有醉酒之像,语气轻缓悠悠然问道:“本官翻阅了几十本桉卷,硬是没发觉那些凶犯有什么作桉动机的?”
“这个……”
主事吴帆沉吟片刻,轻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没有误判?”
见陈昭的目光偏移过来,他澹笑道:“刑部每年接收的公文成年上万,可人手却是只有区区数百,还分成了十几个清吏司各司其职!”
陈昭点头,就他本人而言,负责京畿地区的清吏司,手下就吴帆一个六品主事,还有近十位司务帮忙打下手,两位主官要负责整个顺天府的重大桉件审定,要不是精力特别旺盛之辈哪忙得过来?
不过这一切都是太祖皇帝朱元章干的好事,他为了体恤民情,给与官府的预算和编制十分少,逼得各级官员遇到事情只能雇佣外围人员。
外围人员毕竟不是拥有官府编制的,最多只能算吏员,基本上没有什么上升的价值,所以就消极怠工、偷奸耍滑,或者趁机捞钱。
以至于那些事务官忙得要死,每日都将精力消耗在桉牍劳形上面,哪里有精气神做别的?
“出现错判误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些桉子都经过了顺天府的审定!”主事吴帆轻笑,神态轻松语气平静道:“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是出现了明显的错漏,咱们也不能不卖顺天府几分颜面!”
陈昭默然点头,这也是官场的常态,不是一定说要官官相护,只是有时候不会轻易为了一些‘杂事’得罪同僚。可能在当事人眼中是天大的事情,可在刑部官员眼中却屁事不是。
顺天府作为京都的地方衙门,地位相当的特殊,顺天府府尹都是皇帝心腹,而且还是正三品的高官要员,就是刑部侍郎级别官员,一般没事也不会轻易得罪,这是官场常态。
不然,千百年的各朝官场,怎么只出现了一位包青天?
那个海瑞还没出生呢。
虽说不是每位官员都是利益当先,可要刑部官员为了不相干的当事人得罪顺天府上下,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难道刑部复查的时候,没有丝毫发现么?”
陈昭继续问道:“比如说,在当地引起相当不和的舆论?”
“呵呵,自然是有发现的!”
主事吴帆轻笑点头,无奈道:“可咱们派去复查的官吏官微言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