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表现一下自己的那份忠心,却不想将祸水引到了徐阶身上。
若是徐阶的家财因此被皇上掂记上,不说自己愧对山西帮和徐家给的钱财,徐阶恐怕亦是要生吞自己了。
隆庆的眼睛不由得闪过一抹失望,却有着自己的判断道“虽然不会比严家富,但清廉倒亦未必”
经过海瑞和吴时来的奏疏,他对徐阶已经不可能那般信任,亦是清楚徐阶并不是清廉正直的官员。
尽管在遗诏上出了力,但徐阶不过是严嵩第二,不说当年一直跟严嵩同流合污,亦是一个为了权势而千方百计讨好父皇的媚臣。
偏偏地,不仅徐阶自己的麻烦不断,而今他儿子徐琨竟然窃弄父权,简直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皇上,徐阁老对你可谓是忠心耿耿,且不可忘记先帝的驾驭群臣的平衡帝王心术啊”孟冲看着隆庆已然有疏远徐阶的苗头,当即便是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隆庆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咂巴着嘴道“若是论生财的能力,满朝文武当真没一人能胜得过林阁老,怕亦是只有他才能替朕解忧啊”
“皇上,不若召见林阁老,看一看他还有什么妙招能替皇上解忧”孟冲当即顺着隆庆的意思提议道。
隆庆伸手摸了摸鼻子,想到自己答应削减宗藩禄米到现在都没有兑现,不由得心虚地道“迟点再说吧”
孟冲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便是明白过来。
他们早前耍了一把林晧然,虽然拿到了三十万两的真金白银,但将礼部先后呈上的两套削减宗藩禄米的方案打了回去,而今确实不适合找林晧然出谋划策。
在平静如镜的波光中,这一艘龙凤舰由南到北,而后绕了一个大圈,重新回到那个起航的码头处。
龙凤舰靠近码头的时候,便见到陈洪拿着几份奏疏正恭候在那里。
“主子,你说内阁会如何票拟吴时来弹劾徐琨的那份奏疏呢”孟冲陪伴在身边,显得担忧地询问道。
徐阶被气晕抬回家的动静并不小,而隆庆自然亦是听闻此事,甚至还知道吴时来上疏弹劾徐琨的大致内容。
现在陈洪拿着重要的奏疏过来,已然是包含着吴时来那份奏疏的票拟意见。
“朕怎么会猜得到,先看看内阁怎么说吧”隆庆最是讨厌动脑的事情,便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声道。
孟冲显得自讨没趣地打定了话题,显得好奇地扭头望向站在甲板上的陈洪,心里隐隐间透着一丝羡慕。
因为他出身于尚膳监,并没有经过司礼监的教育培训,尽管他亦是识得大字,但并不晓得该如何贴黄,更别说是如此替皇上处理繁杂的奏疏了。
“主子,这是司礼监整理出来的几份重要奏疏,还请您亲自过目”陈洪看到隆庆下来,当即将手中的几份奏疏奉上道。
隆庆在接过奏疏的时候,却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徐琨当真如此大逆不道,窃弄父权替郭谏臣安排官职”
“皇上,不知你可还记得海瑞的奏疏”陈洪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移一个话题道。
隆庆翻动着奏疏,显得随意地回应道“朕自然是记得”
孟冲却是不解地望向陈洪,却不知道陈洪为何要扯到这件事情上。
“皇上,海瑞为官清廉,当年不惜准备棺材而直谏先皇,连先皇都称海瑞是比干,其言还是尚得几分可信。其在疏中言及徐家经年在松江为祸一方,而今跟吴时来指责徐琨在地方鱼肉百姓相互证实,如此目无王法之人,替郭谏臣谋得一个地方知府,恐怕所言非虚”陈洪显得抽丝剥茧般分析,而后又是滴水不漏地补充道“当然,现在这些事情亦不能听信吴时来的一面之词,还需要进行查处,这般才能让真相水落石出”
“陈公公,哪里有什么真相,分明是林阁老想要置徐阁老于死地,这定然是构陷”孟冲看到陈洪是要将徐阶推向火坑,当即便是出言维护地道。
陈洪早已经清楚孟冲被山西帮和徐家收买,却是淡淡地反问道“孟公公,那亦得查明真相,却不知此举有所不妥”
“纵使是要查处,而今满朝都是林阁老的人,结果定然不利于徐阁老”孟冲深知自己争辩不过陈洪,却是抛出阴谋论道。
陈洪瞥了一眼孟冲,却是带着嘲讽地道“按你所说,现在大理寺卿邹应龙亦是林阁老的人吗”
这
孟冲顿时语塞,却是不甘心地对着道“皇上,先帝用平衡之道的帝王心术驾驭群臣,这般才能掌握朝堂,徐阁老而今不可有事啊”
“平衡之道,那亦得看事情的对与错如果徐琨真的如此大逆不道,纵使皇上饶了徐阁老,那么满朝大臣还不闹翻天,今后百官的家眷都要卖官鬻爵,这大明就真得毁了”陈洪当即进行反驳,而后一脸认真地劝导道“皇上,圣人有云贤君垂拱而治。还请莫要迷信帝王心术,却是罔顾是非黑白,此非明君所为”
“遵照内阁的票拟,着令刑部缉拿徐琨,此案交由三司审查”隆庆将奏疏递还,显得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他深知陈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