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衙现在确实是无力安顿流民,却是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死循环中。
表面上,这是顺天府衙过度搬空银库,致使无力安顿这帮流民,但顺天府衙若是不搬空银库进行填补,必定要向百姓多征收提编银,届时跑到京城的流民只会是有增无减。
有时候朝廷觉得多要几两,每个百姓头上只摊派十几文钱,但有可能正是这十几文钱,令到他们只好流落于京城。
当下的问题症结,还是起源于提编权上。
林晧然心里暗叹一口气,发现光凭着自己想要改变这个腐朽的王朝,还真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林晧然不是一个只懂得抱怨的人,喝了一口茶,便是对着徐纲道“我会跟书雅斋的李云虎打招呼,让他给顺天日报预支明五千两的广告费你明日到书雅斋直接运回银两,其中三千两用于安顿流民,另外二千给府衙上下过个节吧”
“下官遵命”徐纲眼睛闪过一抹喜色,当即郑重地施礼道。
林晧然送走了顺天府尹徐纲,又是有人前来拜访,正是辽东总兵俞大猷。
面对着这个后世赫赫有名的将领,林晧然并摆礼部左侍郎的架子,亦是将人请了进来,并通过俞大猷了解着辽东的形势。
时间悄然来到腊月底,嘉靖四十三眼看就要过去。
就在离大三十还剩下两天的功夫,广西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军情韦银豹率队伍袭击广西首府桂林,趁夜深人静攀墙入城,直抵藩司库,夺取库银四余两,并杀死广西参政黎民衷。而后,又袭击了靖江王府城,令到多位靖江王府宗人死于非命。
韦银豹无疑是大明的一根刺,从其父韦朝威开始,他们父子便带领着壮民举起反旗。偏偏地,韦家父子颇有军事才能,令到大廷亦是拿他们办法。
却是谁都想到,韦银豹竟然在这个新来临之致,却是玩了这么一手,直接给这个歌舞升平的王朝添了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