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既然那个书呆子能够连摘解元、会元和状元,那他同样可以做到。要不是去年那记闷棍,那个文魁的牌坊根本就是属于他的,哪可能有林晧然如今的风光。
不过一切将回到正轨,他只要摘取状元头衔,那他跟林晧然就平起平坐,亦能够为他正名,他才是真正的大明文魁。
而凭着家里的财力和人脉,他在官场上必然能够碾压那个书呆子,直接骑在他脖子上。
“好,我就到京城看看,你还知不知羞字怎么写”吴富贵抬头望着他,脸上亦是恼火地道。
哎
大家看着江月白如此的嚣张,心里亦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先前很多人都觉得江月白的前途不可限量,没准真能夺得状元之位。只是看着他今天这番表现,大家反而有些动摇了,发现这人先前的谦虚都是装出来的,这中得解元便不可一世了。
虽然他们没有参加过会试和殿试,但知道状元的变数其实相当大的。
先不说江月白的策论水平能不能高于全国的应试举人,单是去年殿试的那道题目,就已经不仅是实力问题,更涉及到运气,看谁更能揣摩到皇上的意图。
现在江月白将话说得这么满,固然是信心的表现,但亦是不理智的行为,直接不给自己留后路,这增加了不必要的压力。
特别林晧然已经成为广东士子的偶像,他偏偏说这番话,简直是跟广东士子为敌。这到了京城,哪怕呆在翰林院的林晧然不出手打压他,其他的举人怕亦会选择孤立他。
随着举人入席完毕,布政使大人领着内外帘的考官入场。
由于去年乡试发生舞弊大案的缘故,南卷成为了监察的重点,而主考官则皆出自于翰林院或曾经任职于翰林院的官员。
萧国庆年近五十岁,显得一身正气,双目炯炯有神,他是翰林院的翰林侍读,被派遣到广东担任乡试的主考官。
按说他的官职品阶还不足够担任乡试主考官,但他是翰林院庶吉士出身,已经有着极深的资历,而广东乡试比顺天乡试、应天乡试要低一档,这个任命倒亦没太大的毛病。
萧国庆能够成为乡试的主考官,自然亦是高兴,毕竟这算是他的一项政治资本。只是他一般不会喜形于色,更喜色跟吴山那般绷着脸。
待到众官员落座,仪式便正式开始,吟唱着鹿鸣和跳魁星舞。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呦呦鹿鸣,食野之嵩。”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随着上面萧国庆朗诵,下面的七十五名举人摇头晃脑地回应,仿佛回到了学堂中一般,而他们都成为了普通的学子。
虽然乡试主考官没有会试主考官那般“强硬”,要求高中的士子乖乖地向主考官投送门生帖,但乡试的“师徒”关系还是被官场所认可的。
但不得不承认,相对于会试的师徒关系,这乡试的师徒关系要淡薄很多,而且双方恐怕交集不多。
像萧国庆出身于翰林院,虽然以现在的形势,在翰林院的生涯恐怕要以“外放”悲剧收场。但外放表现得好的话,将来未尝不能重回京师,有很大机会争夺尚书之位,前途同样无比耀眼。
反观这些举人,特别广东举人向来羸弱,绝大多数人都只能成为举人官。而一个小小的举人官对萧国庆根本就没有丝毫用处,注定无论如何栽培都无法成为他的政治助力。
在这七十五名举人中,或许会出一些进士,像江月白就有很大机会中进士,但江月白必然会投到会试主考官的麾下,他这位老师注定只能屈居第二。
正是如此,乡试虽然有师徒名份,但却要远逊于会试的师徒名份,绝大部分师徒最后是有名无实,甚至以后不再有交集。
在诵读鹿鸣后,大家离席到中间的甬道中,在乐器的伴奏下,跳起了魁星舞。
“魁星到画堂,提笔做文章。”
“生下麒麟子,得中状元郎。”
“中三元及第,点富贵双全。”
在跳舞的时候,大家亦是要吟唱。这魁星并不等同于文魁星,他是主宰文章兴衰的神灵,跟文曲星君并称文魁。
在礼毕后,大家纷纷回到座位,酒席才算是正式开始。
跟后世的舞会一般,大家可以自由地敬酒交谈,彼此拉拢着关系。
有人想要给主考官萧国庆留下印象,有人却找到房师敬酒套近乎,亦有人拉扰同科举人建立友谊。只是大家突然才意识到,在主考官萧国庆的旁边还空着一个座位,却不知是为谁所留。
“本官日前画了一副竹画,却是缺少一首应景的诗萧大人,你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助我一臂之力,定要帮我完成此番心愿”
广东布政使司右参政吴桂芳突然拿出一副画作,笑吟吟地对着萧国庆说道。
众举人听罢,都不由得纷纷望向了解元江月白。
在去年的鹿鸣宴上,吴春芳亦是求题画,结果林晧然写下了“淡烟古墨纵横,写出此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