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看的貂崽都震惊了。
它,它这是在装可怜吗
难道它以为主人会吃这套吗吱吱
貂崽噌地回头看卫洵,惊诧发现卫洵竟然还真在看雪豹,看那专注的眼神,微抿的嘴角,它以狐狸精对人类的了解发誓,卫洵绝对心软了。
淦啊,男人果然都是吃这套的
这雪豹可真会撒娇啊。
想到雪豹记忆中,它屠杀怪物的矫健英姿,再看它现在不安讨好的模样,卫洵心着实有点微动。
“唉。”
卫洵用空着的手摸了摸雪豹的头,又挠了挠它的下巴。看雪豹惬意眯起眼,扬起下巴,卫洵自言自语
“这么会撒娇”
你对安雪锋也是这么撒娇的吗
“呼噜噜,呼噜噜”
雪豹很能觉察到卫洵态度的软化,很快的它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卫洵的身上,脑袋蹭在他的颈边,低沉呼噜声像打雷,仿佛在埋怨他刚才的冷漠无情。
在卫洵看不到的地方,雪豹瞥了貂崽一眼,那灰蓝兽眸中的凶煞敌意让貂崽打了个哆嗦,表面很识时务的钻回卫洵衣兜里,心中骂骂咧咧。
豹狸精,敲里吗豹狸精
“没想到这一路还挺顺利啊。”
晚上十一点,车队停在高原荒野上,最后一次休整。从早上七点半到现在,整整一天的车程,老手旅客们还好说,但除了徐阳以外翡乐至和殷白桃都是轮流开车,每人至少跑了五个小时,体力消耗都不小。
这次休整后接下来他们就要再连跑四个小时,直到凌晨三点到达色林错露营地。
“嘘”
翡乐至旁边喝水的季鸿彩差点一口喷出来,一把捂住了翡乐至的嘴。
“咳咳咳,这种话可不能说,知道吗”
季鸿彩用力太大捂得翡乐至差点窒息,他忙使劲点头才终于获得了呼吸的权利。
“鸿彩说的对,这不是什么玄学。”
房宇航一口水含在嘴里,慢慢喝下去湿润喉咙。一路旅程到现在他们身上的食水燃料都要俭省计算着用,不能浪费。
“马上就要到最后三分之一了。”
江宏光没有吃东西,只是嚼着一块口香糖,警惕望向四方。没人远离车队,就算方便也是在很近的一旁解决的。
最后三分之一,是老手旅客们常说的行话,指的是到景点最后三分之一的路程,这是最危险的一段路,之前的顺利不算什么,只有走过这段路才能松气。
“全部上车。”
突然间原本呆在越野车上的卫洵走了出来,简短命令道。
不用询问,所有旅客立刻上车,一辆辆越野车启动起来,立马就能跑。
“卫队快来”
殷白桃心跳快如擂鼓,黑夜能给人带来无限危险的幻想,即使她已经算是非常勇敢的人也忍不住心里害怕,想去寻找卫洵的身影寻求安全感,但殷白桃转头却看到卫洵竟然没有上车,仍在下面
好吃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这是什么声音
殷白桃心跳慢了一拍,惊恐在她眼底凝固。她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一寸寸低下头。
她听到了什么东西的心声,就在地下
不,不是一个,是五个,十个,一百不,不止,好多,地底下有好多。她能感到那浓郁到将人淹没窒息的贪婪恶意,地底深处有无数怪物正在飞速向他们接近,视他们为食物
“逃”
殷白桃颤声道,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以为自己声音很大,实则却声如蚊蚋。
“快逃”
“卫队怎么站着不动”
驾驶位上的江宏光却在看卫洵,见他站在荒地里,一动不动,江宏光心里称奇。
卫洵并非不动,他是在用全部注意力感知血瓢虫的动向。之前在小林寺时卫洵就发现血瓢虫身上有些异象,但后来他仔细观察发现,除了偶尔能从血瓢虫那里听到一声缓慢地噗,自己与它之间似乎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联系外,没有其他的变化。
但这次卫洵却是清楚感到血瓢虫传来激动渴望的情绪,噗噗声简直急的像机关枪扫视一样。
血瓢虫渴望什么那肯定是尸体啊它激动成这样恐怕是大量尸体正在接近,所以卫洵才让其他人都上车。
而在下车后,卫洵心一动,一粒红芝麻借着夜色落到荒草里。
他能感到血瓢虫的焦急,如果再阻止的话,恐怕它就要反噬强行脱离卫洵控制。既然如此卫洵干脆放它出去吃,左右雪峰正警惕守在他身边不得不说在知道它是安雪锋的雪豹后,卫洵行事更肆无忌惮了。
卫洵并不担心血瓢虫失踪,因为凭着他坚持不懈给血瓢虫喂血,凭着他和血瓢虫之间的微弱联系,卫洵已经能强制将它收到魔虫之球里了。
喝了那么多血,血瓢虫怎么还饿呢
丝毫不觉得自己之前把喇嘛身躯变为钻石,对血瓢虫来说究竟有多过分的卫洵十分好奇,扬声对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