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立刻兴致高昂咔嚓咔嚓拍照,边拍照边不怀好意笑道
“我可真想让队长看看他变雪豹时的样儿,嘶,茅小乐,帮我想个招儿,怎么又让队长看到这些照片,我又不会被他揍死呢”
“你先去死,队长肯定不能再揍死你第二次了。”
茅小乐面无表情道“再者说卫老师还不一定来咱们旅队,话别说的太满。”
“什么,你说什么”
男人佯装大惊失色,跟个猴似的指着屏幕“你敢对着小雪的眼睛再说一遍吗,你看小雪那样,要是卫洵去别的队小雪得嗷嗷哭吧。”
“他哭不哭不知道,反正你该哭了。”
茅小乐阴森森道,啪地一下一张符贴到了男人额心。没有任何征兆,男人唰得就开始流眼泪,止都止不住,跟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他眼圈通红,抱着膝盖蜷成个球呜呜大哭,嚎的跟家里死了人似的。
在干嚎声中茅小乐戴上耳机,专注沉浸在观看卫老师的世界里。等卫洵通知了江宏光等人,安排好各种事项,又安抚好雪豹。小半个小时过去后,一根手指从旁边伸来,戳了戳茅小乐。
茅小乐回头一看,见男人摘下墨镜,脸跟被水泡过似的发白,两个眼圈彻底肿了,还在默默淌着泪水,时不时抽一抽鼻子。
“哭够了”
茅小乐嫌弃他额头垂下的符被泪水汗水浸泡的一塌糊涂,没亲自动手,叫来个小纸人把他符给揭了。
“呼,这场哭的实在是痛快。”
符揭下来,男人总算是不哭了,他随手拿毛巾狠狠抹了把脸,声音还有点哽咽,却更有几分畅快。那笼在他身上不稳定的危险气息稍微褪去些许。
“老实说我可真羡慕他们这些有野性心灵的人,变头野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你从神农架那边回来”
茅小乐掐指算了算,皱起眉“不对啊,你旅程该在三天后才结束吧”
“嘿,那不是听说咱们队要进新兄弟,还是你念叨五年的三水老师,我当然得提前结束旅程回来了。”
男人嬉皮笑脸道,随手拿了袋薯片,撕开口后哗啦啦往嘴里倒,竟然没有丁点薯片碎落到外边。
“少瞎说。”
茅小乐懒得理他,纯粹是公事公办提醒“你情绪要是有不对劲,没释放干净的,就去度假几天,你钱那么多,别跟个吝啬鬼似的。”
“钱永远是不嫌多,我可不觉得自己有多有钱。”
男人无所谓耸了耸肩,冲茅小乐伸手“哭符还有没,再给我来几张,我正好边看边哭,这样队长回来就发现不了我嘲笑他雪豹了,嘿,我可真是个天才”
“一张一万,概不赊账。”
茅小乐道,却见男人罕见没有砍价,没有哭爹喊娘耍赖,而是直接接过了那一大沓符,不由得狐疑道“汪玉树,你不对劲。”
“嘿,橙姐去加勒比前找我赊了五个单兵火箭筒,欠我好几万积分,你懂我意思吧。”
汪玉树摇头晃脑“你找她去要。”
谁想茅小乐脸色更古怪,不可思议“你竟然还敢把这垃圾玩意往队里卖还卖给橙姐汪玉树,你是真不怕被她打死啊,还不快跑”
“什么垃圾玩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赚钱宝贝橙姐可是买了五个,总不可能一个都发挥不了正常威力吧,就算真这样那就是她运气太差呀,难道还能怪我吗。”
汪玉树不乐意了,强调道“没看丙九都爱用我的火箭炮吗”
“我敢说,丙九就是用我的火箭炮轰出来了个北纬三十度旅程”
“呵呵。”
茅小乐呵呵一笑,懒得跟他贫“到底怎么回事,神农架那边旅程为什么提前结束了”
“我一不小心把导游给杀了。”
汪玉树轻描淡写“那龟孙想害我,这还了得我当然是先下手为强,把他心肝都挖了出来。”
他说着又有点情绪不稳,眼珠泛红,不用茅小乐提醒,啪的给自己贴了张符。唰得一下眼泪又流出来了。这场景分外诡异,他一个大男人呜呜哭的悲惨极了,边抹眼泪边嚎哭
“好惨啊,那个导游死的好惨啊,呜呜呜,他比我杀的太惨了。”
他们这等级每次去完旅程回来,都有点被精神污染,类似导游掉san。尤其是归途旅队这帮子人情况更严重些。这时候就得痛痛快快把情绪发泄出来才行,用各种发泄法的都有
有人喜欢痛快的哭,比如汪玉树。有人喜欢杀人,杀屠夫导游,比如茅小乐。还有人喜欢去抢钱,中低级旅客们崇拜管他们叫大佬,同属顶层的旅队都叫他们疯子旅队。
“行了,我看你精神不稳这点怕是被导游联盟那边发现了。恢复好之前可别出门,跟我一起看卫老师吧。”
茅小乐诚恳劝道,仿佛在向朋友安利自己的爱豆“你看,自从看了卫老师,我都不想着杀屠崽子了。”
“是啊,洵儿可长的真好看,什么时候他也能变雪豹啊。”
汪玉树边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