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真的”
巩梅的动作太夸张了,周围的人也注意到这个孩子的不同。
嗯,上车之后,老太太一直捂得紧着呢,没谁看清楚。
现在看清楚了,都纷纷的表示惊讶。
当然,没有胆子小的巩梅反应那么大,但是也都下意识地想要远离老太太了。
巩梅不想被这个满身臭味的“老太太”占便宜。
“老太太”和“孩子”身上,衣服看着都是很干净的,但是这位带的行李却不太干净,放到地上,还能抖出一阵灰尘。
味道也不干净。
懂行的人,都能闻到,老太太包袱里,是一些炮制好的药材以及粗造制造烟丝。
这些东西混合夹杂在一起的,沾到身上是真的不好闻。
不过,还在出门在外,勉强忍受的范围内。
巩梅觉得,这是为了掩盖“老太太”和“孩子”身上,那根本都消不掉的烟味。
对的,刚刚震惊躲避外加害怕嫌弃的行为,让巩梅发现了,这孩子,恐怕也不是什么真“孩子”。
那一闪而过,带着怨恨急色的眼神,可不是孩子能有的。
鱼,上钩了。
亚里坤还算靠谱,虽然在车厢里助人为乐着,但是在发现了巩梅的不对劲时,还是很快地赶回来了。
心疼爱重新婚妻子,生怕爱人吓到的动作,还是值得赞扬的。
巩梅也顺势地快步到他身后,瑟瑟发抖。
亚里坤也终于发现孩子的异样,虽然没被吓到,也被惊到。
估计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丑的孩子吧。
不好意思盯着孩子看的,只能是先安慰巩梅。
只是巩梅不干了,不管他怎么说,都一副宁愿站着,也打死都不会座位的意思。
娇气得眼泪都要留下来了,亚里坤怎么哄都没用。
可以说,巩梅是将胆小的小媳妇演得非常生动了。
只是,巩梅这样的反应,真的把“老太太”气坏了。
刚刚还面慈目善地夸巩梅好姑娘呢,变脸般成了凶脸夜叉,抱着孩子叉腰吼“你这闺女是怎么了,我家孙子就是从小有些小毛病而已,你这是什么眼神、什么态度”
嗯,这后面不显示的,是各中不能用言语表述出现的谩骂,非常精彩,反正躲在亚里坤背后,偷偷在亚里坤背后写字的巩梅,是将这位“老太太”列入有机会直接弄死不用留情的名单里了。
亚里坤这次总算没有再掉链子了。
接收到巩梅在背后画的信息不过僵硬了一会,就好声好气地道歉,希望老太太不要再骂了。
只是老太太不依不挠,骂的更凶狠了,要不是亚里坤足够人高马大的,估计还想对躲在他背后的巩梅动手。
这样的极品,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住,亚里坤不用演都生气了,皱着眉,抿着嘴,腮帮紧绷地,没有还口,不过任谁都看出来,这位很生气。
最后是周围的乘客看不过眼的帮口骂回去了,闹得动静太大地,惊动了乘务员和警卫的,事情才平息下去。
巩梅选择留下来吗
当然不可能。
即使是做诱饵,送上门的,也不会是好东西。
最后还是好心地乘务员,偷偷地问亚里坤要不要转卧铺票的,两人才摆脱这位不讲理老太太的纠缠谩骂。
乘务员大姐还很好心地教导亚里坤“小伙子是当兵的,心肠不错,但是有些老太太算了,看你这次也得到了教训了,下次也会懂了。你们是倒霉了,碰到了我们这趟列车坐多了,谁都知道的难搞老太太了。”
亚里坤也一副庆幸的样子,不经意地问“这位老太太很出名”
乘务员大姐不仅撇嘴还翻白眼“在我们这一条线上,出名得很。”
大概是亚里坤傻憨憨的形象,触动了乘务员的母性吧,乘务员没忍住,话就多起来。
“老太太是从西北那边来投靠嫁到我们这边的远房侄女的,她那侄女还和我同一条村,是个心软老实的,这老太太又有一手中烟草,制烟丝、炮制药材的手艺,能养活自己的,就在村里住下来了。”
“听她侄女说,老太太带着的孙子是遗腹子,独苗,从小就是这样样子,大家都说没救了,只有老太太还信医生的话,去大城市求医有可能能治好。老太太无亲无故,就带着手艺来这边安居,好找医生治孩子了。”
“都好几年了,每隔几个月,都从乡下坐我们这趟车到大城市去,卖了药草烟丝,就给孩子治病。是该同情的,只是老太太年纪大了了,执拗,爱占便宜。每次都不愿意买坐票,带着她那个孙子,倚老卖老,吓着乘客抢座位,又不讲理的,我们都没办法。只能是预留一个空车厢的,给你们这些被欺负占便宜了,又愿意补票的人了。”
乘务员大概也发现自己顺口说错话了,讪讪地解释“老太太看人很准的,挑的都是你们这些不差钱的又不敢和她斤斤计较怕被赖上的人。而且我们这个卧票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