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渡过眼前的危机吧。看天色,应该还会有大雪,今天就先凑合着过吧。”
说完,涵休再次翻找行李,从里面找出一大袋没吃完的馒头肉包和几包药。
馒头和肉包子当然是涵休自己吃的,能让他们进土屋的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至于几包药
唉,涵休觉得此时的他,真的是圣人上身了“这是主治风寒流感的,你们有懂得药理也信我的,待会吃完红薯后,就自己拿去煎了吧。相遇就算是缘分,我能做到的就这么多了,等大雪过后,我去找负责人,给你们找一个能过得去的地方吧。”
说完,涵休就不管他们呢,拿着放在屋子里的一把镰刀的,削尖几根木枝,叉着馒头肉包,准备考热了吃。
该做的都做了,他们喜欢进门后往屋里最冷的柴堆那边靠,一副怕涵休暴起打人,赶他们出门的样子地缩着,涵休总不能拿刀子逼着他们动吧。
反正屋里的大火炉烧起来了,炕也热其来了,虽然还是冷,但是怎么都比他们不久前待的牛棚好太多了。
没多久的,吊锅的水开了,锅里兼夹着红糖和姜的味道开始飘扬起来,很快就在这三十平左右的屋子中飘扬起来,加上红薯、馒头、肉包子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人不自觉口里生津。
就着屋外风起狂吼的声音,这混杂的味道真的该死的诱人。
又冷又饿的涵休没管什么,翻出自己带来的大茶缸,倒满一缸的,就将吊锅连同放在桌上的大碗一同递给了进门后,眼神变化最大的,也是一直毫不避讳地盯着涵休看,眼神锐利地像是在打量评估着什么的邋遢大叔。
“都喝一口吧。”
涵休可不管这些,他拿着他的茶缸和他叉着烤得差不多的几个馒头和肉包子,坐到炕上,小口小口地吸着滚烫的红糖姜水,一口热水一口热包子的,吃得香。
说实话,油腻腻的大肉包子配上又甜又辣的糖姜水的,味道是真的一言难尽。
但是热乎乎的几口下去,从胃开始上冲头顶、下祭五脏六腑的,浑身都热起来的感觉,舒坦得却让人无法抗拒。
就着着糖姜水的,涵休干掉了他大半仅存的干粮。
那边,以邋遢大叔为首的十个人,也总算动起来了,仿佛感觉不到烫的,装满大海碗的糖姜水就一人一大口的很快见底了。
他们也很懂得珍惜,喝完后又装上雪的,钓回炉上,准备将里面还没熬透的姜翻煮一遍,顺便的,也终于有大胆的人,将涵休不久前放到火炉灰下的红薯给划掏出来,先给他们之中的两个孩子吃,再轮流一人一口地从老到少地分了。
对的,开始涵休以为,他们只有七八个人,是因为他们之中,还藏着两个半大不小孩子。
一群老的老,小的小的人,对着一锅刚熬出味的糖姜水和几块红薯的,都像吃着什么美味佳肴般,十分渴望、克制又珍惜的样子,看得人忒难受了。
涵休忍住了仰头长叹的冲动以及困倦的疲惫,不太愿意地从热乎乎的炕上下来,走到火炉前,从一旁装着红薯的袋子中,又掏出了一堆扔到火炉去,很是烦躁。
“我都说算了。这些够了吗不够我再扔点。”
直通屋顶带着烟木仓的火炉虽然挺大的,但是为了暖屋子都塞满柴火之后,能用来烤红薯的地方就不多了,刚刚涵休随手塞进去的红薯看着不少,却远远不够十个成人吃的份量的。
这群吓破胆的人,即使没有吃饱,也明显没有自己继续动手找吃吃的勇气。
估计涵休说,随便吃,他们也是不敢动的。
涵休只能按照他认知的,十人足够的饭量的,掏出了袋子中大概四分之一的红薯的,全都推到领头的邋遢大叔旁边。
连山过山悔这样的白眼狼,涵休没饿着过他们,更何况眼前这群素未谋生的人呢。
“你们看着办吧,我真的很困了,先睡了,吃饱了你们就轮流地看火炉,不要让火炉熄火。”
涵休没有撒谎,长途跋涉的,他是真的很困了。
将屋里的斧头、锄头、镰刀的,这些具有杀伤力的铁器的,放在他睡的炕的最里面,确保另一边的十个老弱病残没法自己触碰到的,就和衣睡下。
算是防患于未然吧,虽然这十人看着是老弱病残,战斗力最强的邋遢大叔也是脚跛手抖的没错,但是涵休也不愿意掉以轻心。
万一他们想趁他熟睡干掉他逃跑呢。
虽然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可能发生,但是涵休不愿意考验人性。
算是先小人后君子吧,涵休不想给人可乘之机,让自己在阴沟里翻船。
更不想让这群人觉得他好欺负,会让他们予取予求。
重点是,同样被他随意放到炕上的铺盖里面,有他偷偷藏得小黄鱼
涵休这辈子真的没打算再回山花村,不管以后是富贵还是贫穷的,他都要和山花村的一切一刀两断,只当以前那个自己死了。
所以,山老头子留给他的,养两个白眼狼剩下的资产还有他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