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面面相觑,你推我拱的,好一会才走出两个代表,谨慎地摸上涵休伸出的手腕。
“暖的,热的有脉搏”
“他娘的,昨天你真把梁大牛和梁九栋给吓到,今天出来听他们家里人说,还发烧了,既然是误会,你不回你的牛棚,在这里做什么,该不是真的去阎罗王那走了一趟吧”
领头的两人,语气暴虐,十分不友好,那大吼的口水都喷到涵休脸上了,涵休差点没忍住就动手了。
只是,看到其他人也是松一口气地放下了手上的“武器”,涵休默念,不行,得忍住,身体都没协调呢,打起来咳咳,不对,这里不是上个位面飞来飞去,他们也不是大兄弟扔过来熊孩子,不能一言不合就拔剑教训人
这是个和平的世界不能随便用武力
做完心理建设的涵休,好悬地将自己的火气平息下来,又累了,打个哈欠“你叫梁大山是吧”
昨晚是特殊的日子,他和一群飘飘们谈业务折腾了一晚,太阳出来才睡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梁大山警惕地望着涵休“坏分子你想做什么坏事,安分点,想挨批斗是吗”
怎么知道的
是飘在涵休身后的一个男鬼告诉他的。
“先生,不要生气,他这话是唬人的,大山这孩子就这嘴有用,怂得很。”
男鬼叫梁爱国,昨天和群飘们谈业务的时候,最机灵地站出来,组织维护秩序的鬼。
生前梁家坝村人,退役军人出身,后来到县里做了警察,一身正气,三个多月前暴雨回家的时候遭遇山泥倾泻,就这么去了。
因为不放心妻子和儿女,一直徘徊在村里,不舍离去。
昨天得知涵休的存在,立马站出来投诚,请求涵休能帮忙传个话,他会让妻子、儿女奉上报酬的。
涵休初来报道,人生地不熟的,就雇佣了他,利用灵液在他手上画了个隔绝符和聚阴符,让他有了大白天都能站在他身后的待遇。
梁爱国怕涵休误会迁怒,急忙举证“家坝村下放改造的人不多不少,也有五个,先生您是第五个,和你一起住在牛棚的另外四个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应该最有体会才是。”
的确,梁家坝村的领导还算明事理,对待下放的人没恶意,也不友善,但是比起外面那些将他们当作牛鬼蛇神的人来说,真的好太多了。
虽然不满上级指派了他们这群白吃饭的老弱病残下来改造,但是最多也就是指派他们做些脏累活,那些所谓的批斗啊、再教育啊都是敷衍了事的。
这里偏僻、山林多、贫穷。
耕作糊口已经占据了村里人大多的精力了,除非应付上面下来的检查,不然没人会有空来折腾他们这些“废物”。
在这里,种不了田,赚不上工分,分不了粮食吃不上饭的男人都是废物
也是村里的老人经历多了,懂得储粮的重要性,在三年大灾害中,在他们强压着存粮,这里一带几乎没有饿死人。
这就造成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村里的人明面上是遵守着上面派发下来的文件政策,内里凭借地利,没少阳奉阴违的弄些小动作。
三年大灾害带来的影响还没完全散去,村里的人还在习惯性地疯狂存粮。
原身会到这个偏僻封闭的村子来,还是原身恩师撑着病体,暗地里运作的结果。
现任梁家坝村的村长,曾经因为意外重伤了,是公差到附近县医院调研的恩师不嫌弃他们一家交不起手术费,半价地给做手术,将村长从鬼门关中救回来的。
有关恩师的情况信息,也是村长带给原身的。
凭着这层庇护,原身在这里倒是没有受多少苦。
看在那双勉强接驳回手筋,几近残废的手份上,村长安排原身只需要每天放牛放羊就行。
也是因为这样,即使原身是下放到梁家坝村最年轻的一个,却也是被人最瞧不起的一个,劳作起来,连老人小孩都比不上。
不过,那只是原身的感受,不提鄙视不鄙视,对于养尊处优的涵休来说,队里最轻松的活,放牛放羊都是酷刑。
更何况,经过昨天灵液的洗礼,原身伤得最重的双手手筋,已经开始愈合了,涵休正难受着呢。
手腕内里那似痒又痛的感觉就没有停歇过。
“我不想搞事,只是昨天被你们扔下了,我神魂不稳的,在黄泉路上溜了一转,看到你曾爷爷了,让我带句话给你爸,方便带我去你家坐坐吗”
怕现场的人不接受,涵休还一个一个地点名字了“还有梁启成、梁二巴、梁新红”
一口气念了二十几个人的名字。
“不让我到你们家,让你们家里人来我这一趟也可以,趁我还记得你们家人说过些什么,不然待会忘记了,就不怪我了。”
忘记才怪,涵休虽然觉得自己不会忘记,但是为了保险,也将这些信息,用系统的备忘录记下来了
似乎随着自己的魂力值上升,系统的功能也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