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口面咽了下去他们都能很快的掌握筷子,而酒客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让人愉悦的享乐“那当然不是粮食,那只是酿酒的作物而已。您种您的,我种我的,大家拥有各自的快乐,难道不好吗哦,对了,蒙罗非现在可不再是贫瘠的乡下地方了,看这里的享受,这里的美食,器物他们只是还缺乏一些材料,如果得到了,那么这里会变得更好。毫无疑问,这些可都是那些格叽格叽带来的。”
头一次来这的渔夫喝下了最后一口汤“他们是个威胁,和恶魔的那种不同,但同样可怕,却也有无限的机遇。要毁灭还是要合作,我无所谓。”他耸耸肩,开始吃剩下的那点卤肉。
格叽格叽的信仰,给他尊奉的吹螺女带来了一次上岸的机会,却也只是机会,谁都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的。而且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才刚刚开始,无论是吹螺女的教会,还是吹螺女本身所付出的还很少很少,即使失去了也不会觉得遗憾。
“这是个好想法”流浪裁缝兴奋的挥动了一下手,“蒙罗非子爵的出现,裂缝的崩溃,毫无疑问将带来整个世界的动荡不安,我们为什么我我啊啊啊啊我主我主请慈悲请垂怜我请”
正手舞足蹈意图说服所有人放弃的流浪裁缝,突然开始枯萎,就像是高速摄像头下腐败的食物那样。首先是缩水,流浪裁缝本来也是个中年人的角色,与商人很相近,但细看就能发现他胖乎乎的圆脸并没有皱纹,皮肤很光滑,但现在这光滑的皮肤出现了大量的皱褶。然后是变色,他皱巴巴的皮肤,还有他色彩斑斓的拼布衣裳一起,颜色都变得越来越深,直到变成了与泥土一样的黑褐色。最后是坍塌,他开始一点一点的掉落
因为张大了嘴巴哀求,他的嘴巴是最先掉光的,然后是胡乱挥舞的手,几分钟后,他整个人变成了一摊灰尘,风吹过,黑色的灰尘变成了白色,就像是雪花,房间里也确实充满了一种冰雪的气息。
商人看着流浪裁缝刚刚坐着的位置,不屑的撇撇嘴“蠢货。”
渔夫觉得自己付出得还很少,他们付出的难道就多了吗相对于主神们庞大的势力来说,至今各个教会的付出不过是一粒沙子包括农妇所尊奉的背婴女士,祂的主要信徒确实是农人,但哪个贵族敢不尊奉祂想小麦绝收,饿死吗
放弃的话,十二主神有谁损失不起
在今天之前,他们注视的确实是裂缝崩溃,但在刚刚之后,竟然还有人以为他们最大的利益依然是裂缝崩溃之后的世界规则重建
“确实是蠢货。”连律者都点头了。
他们都感应到了,那被撬动的法则。渔夫的放弃可以理解,吹螺女与其祂神祇的大领域不同。流浪裁缝竟然也鼓吹着放弃
这些年呼啸先生已经成了十二主神中存在感最薄弱的神,虽然他只是裁缝的守护神,但他可是主希望的神祇,有休憩的权柄,还是冬神,也有部分死亡的权柄。曾经声名赫赫。但也不知道祂当年到底是怎么选的,这位眷者太符合眷者名的代称了,就是个称职的裁缝,只惦记着到处做衣服。
如果他刚才不死,那么毫无疑问,其他眷者会很高兴的让他退出,少一个人分面包,那其他人当然能够吃得更饱。
真遗憾,呼啸先生不是傻子,在和平时期祂可能无所谓自己的眷者是个蠢货,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大动荡,祂换人了。
权杖把糖果塞进嘴里,惬意的眯起眼“你们猜会是谁”
老骑士冷哼一声“不要窥探神。”
殡葬师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们不觉得我们说了半天废话吗对蒙罗非,我加入,我庇护,还有事要说吗我想去书店看书了。”
律者砰的在他的面前放下了一本书,一本纸张装订的厚皮书“既然合作,我们需要建立规则。”
其余眷者有过半都翻了个白眼,但他们没反驳。
“很好,大家既然都同意,那么我们开始吧。”厚皮书打开,律者自虚空中抓到了一支羽毛笔,它在虚幻与真实之间,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却可以让律者握住在纸张上写下清晰的字迹,“十二眷者在此立誓,遵从此法则的约定,违约者将被神所厌弃。大家看怎么样”
“没问题。”“可以。”“同意。”
呼呼的冷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没人去关注,在众多眷者的面前,风卷着雪花一直落在了空位上,风停了,第十一个声音响起“我加入。”
律者并没有给这个新来者一个多余的眼神,他的关注点是那本硬皮书。明明笔在他的手里,可当有人赞同,笔尖写出的文字就会换上一种笔迹,签下不同眷者的称号。
新的流浪裁缝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比起之前满身拼布的胖裁缝,这一位并没那么花哨,他穿着黑色的长外套,脖子上挂着卷尺,系着一条很多冒险者也喜欢用的多格腰带,不过他的腰带上插着的不是飞刀、匕首或者毒药瓶,而是各种各样的剪子和几个针线包。他也有一副四五十岁中年人的外表,但算得上是个中年帅哥,略瘦削的脸看起来沉稳又温柔。
他是有些紧张的,毕竟在场的看起来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