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琼觉得路云木有病。
而且病得不轻。
灵琼想办法查了医疗系统,并没有关于路云木就医的记录,就连那些没接入医疗系统的小医院、诊所,都没有。
就连自称和路云木认识十几年的文邵都表示,路云木没病,更觉得是灵琼有病,让她不要霍霍路云木。
仿佛所有事实都证明路云木一切正常。
但卡牌很诚实。
灵琼抽到一张黑色献礼
那是一张很抽象的卡牌。
黑色的卡面,四周只能隐约看见一些轮廓,根本辨不清是什么,最醒目的是中间那条蜿蜒的血色河流。
尽头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宛若鬼影一般。
这他娘不是有病是什么
卡牌还没被触发,灵琼就只能先静观其变。
周五放学。
几天都和灵琼一起回家的路云木,居然传讯息让她自己先回去。
灵琼找过去,路云木都已经走了。
灵琼还以为是卡牌触发了,拉开图鉴一看,还是老样子。
灵琼算着傅宣打过来的商业合作尾款,决定先出去潇洒一圈,在校门口顺便蹭上傅宣的车。
傅宣面无表情看她“季同学,我不是你的司机。”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她当司机,但想想还是好气。
“它不是自己开吗”灵琼扭头“傅同学,你不能过河拆桥吧要不是我帮你,你现在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好像我是免费得你帮助似的
“我跟你不顺路。”
灵琼瞅一眼他已经设置好的路线,指着一个路口“把我放这儿就行。”
傅宣欲言又止“你今天怎么没和路云木一起”
灵琼撇嘴,不太高兴“鬼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傅宣“”
就说她怎么会突然想起他。
傅宣将灵琼送到后离开,灵琼一个人在商场里浪到人家关门,最后大包小包溜达回家。
楼下的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坏了几盏,前方有很大的杂音传来,灵琼走到前面,才发现平时走的那条路居然直接被挖断了,在修什么东西,根本过不去人。
“小朋友,绕路走吧。”大半年还在工作的人在机器的杂音中冲她喊。
灵琼站在路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才转身从另外的路走。
机器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刺耳,灵琼踩着杂音,转入另外一条小巷。
这条小巷根本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走在这样的路上,是个人都会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令人不安。
灵琼走了差不多一步,身后有微弱的风声,她脚下一转,侧身到旁边,锋利的刀子从她脖颈处擦过。
如果再晚一秒,她就会被那把匕首刺中要害。
灵琼抬脚踹中对方手腕,手中的刀因为没防备,从手中脱离掉到地上。
灵琼眼疾手快将刀踢开,对方见拿不到刀,果断放弃,直接空手冲她来。
小巷里的打斗声被机器的轰鸣声掩盖。
没人听见这里的动静,自然也无人听见男人的惨叫声。
男人手腕脱臼,被女孩儿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灵琼揪着男人头发,明明是狠辣的动作,但语气却轻轻柔柔的,“是谁让你来的”
男人感觉头皮都快要被扯掉了,痛感有瞬间远离了他,但很快又呼啸而来,席卷全身。
“我我只是想抢点钱”男人断断续续说。
“抢钱”按着他的人笑了下,声音极好听,“你怕不是要我命。”
刚才但凡她慢一点,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她。
他当自己是傻子吗
男人“我真的啊”
“你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应该也知道,没人会听见这里的动静,所以你要想清楚再回答。命可只有一条。”
黑暗里,男人忍不住哆嗦一下。
他从那轻软的声音中,听出了阴森的感觉,背心阵阵寒意入体,身体哆嗦得更厉害了。
城市二十公里外,有一片废弃的产业园。
这里曾经也繁华,但随着科技发展,这里跟不上科技的步伐,逐渐被抛弃,最后废弃。
荒草淹没的建筑中,有微弱的光从某一栋废旧小楼里映出来,成为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
小楼里,灰尘蛛网遍布。
但此时房间里的人似乎都不在意,有人站在已经没有玻璃的窗户边,用望远镜看着远处。
有人蹲在火堆边,忧心忡忡。
“然哥时间都过了,怎么还没来啊”李燕妮抱着胳膊,觉得四周有些冷“不会是出事了吧”
“你别乌鸦嘴行不行。”蒋青放下望远镜,“他说人已经抓到了,不过是晚一会儿,你急什么。”
“我还是有些怕”
“想想她拿走的钱。”蒋青狠声道“而且她还知道那件事,你难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