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没人在意。
但是很快,异常情况接二连三发生,渐渐地,就有人私底下说是闹鬼了。
甚至有人巡逻时,撞见了那个鬼。
见鬼的那人当场吓晕过去了,等醒过来只记得零星片段。
上面的人不准传播这些,所以大家都是能不去那边就不去那边,尽量避着走。
那个鬼应该就是邵风。
可是邵风为什么会那样
灵琼咬下一口葡萄,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漫开。
那个邵风可不像是梦游,更像是变异了。
这个地方到底在研究什么原主也没太搞明白
还有崽为什么要帮他
“纪先生。”
灵琼正想着崽,纪非然就进来了。
灵琼立即坐起来,把手里的葡萄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跟个小仓鼠似的,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纪非然余光瞥一眼卢真,“你在这里看来过得还不错”
“”
灵琼把葡萄咽下去,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软声问“又要抽血”
纪非然莫名想起上一次抽血后,她湿漉漉的眼睛里裹着泪花,无助又可怜的样子,喉结滚动一下,道“你可以回你的房间了。”
他有时候也在想,她真的是资料上写的那个人吗
她哪像一个游走黑暗边缘的人。
更像涉世不深,人畜无害的邻家小姑娘。
如果这些都是装的,想要迷惑他,那这演技不去娱乐圈可惜了。
“那是房间吗”灵琼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灵琼笑着问“你送我回去吗”
“不是。”纪非然准备走了,但还是说一句“晚点我会过去。”
纪非然是在晚饭时间来的。
灵琼盘腿坐在地上,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白大褂,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捏着勺子,挑剔着吃着饭。
“那衣服怎么回事”纪非然问外面的人。
“卢真给她拿进去的。”被问话的人立即回答“消过毒了。”
“”
这不是消不消毒的问题。
这件白大褂是上次检查的时候,他脱下来给她垫椅子的,当时她裹在身上带回了隔离室。
后来她突然发病,他把人带去医护室。
那件白大褂他也就没再管了。
谁知道,现在会在她身上看见。
纪非然看见灵琼扔掉手里的勺子,将小矮桌踹开了,她起身往玻璃窗那边走。
纪非然这里看不见玻璃窗那边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个小姑娘身上的气质有点不一样了
纪非然让人把监控调出来。
玻璃窗外,高教授负手而立,两鬓斑白,但精神抖擞。
灵琼双手放在白大褂兜里,站在玻璃窗前,和高教授对视不,她在看高教授旁边那个人。
纪非然不认识那人,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应该是警卫队的人。
“他是谁”纪非然指着屏幕上的人。
“好像是尚元,新来的警卫队副队长,最近一直跟着高教授。”
“他们认识”
旁边的人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纪非然进去的时候,灵琼已经回到之前的位置,不过她没再吃东西,而是捧着脸发呆。
白大褂松松垮垮套在她身上,趁着人儿更为娇小。
“把这个吃了。”纪非然将药片和水杯放在她面前。
灵琼眼珠子缓慢转了转,落在水杯上,“这是什么药”
“不要发问。”
“那我为什么要吃”
纪非然笑一下,语调近似温柔“你是想自己吃,还是我叫人来喂你”
灵琼指尖点下腮帮子,思索几秒,放下手“我选你喂我。”
纪非然“”
“啊”灵琼乖巧张开嘴。
纪非然“”
我忍
纪非然拿着药片递到她嘴边。
快碰到她唇瓣的时候,她倏地闭上唇。
脸上露出一抹温顺的笑意,“不管这是什么药,有什么作用,你都想清楚,我要是死了,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纪非然冷哼了一下,“张嘴。”
灵琼耸下肩,就着纪非然的手吃下药片。
药片并不苦,甚至都带着一点甜。
灵琼有点怀疑这是糖片。
不过心狠手辣的崽子,好端端地怎么会给她喂糖
肯定有毒
这就是典型的糖里裹刀片
“你认识尚元”喂完药,纪非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灵琼意外地看向他“你手里没我的资料吗”不应该啊,她的资料不应该人手一份的吗
纪非然没有说有,也没说没有。
他手里的资料,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