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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干嘛去。”偃沨长发和夹着烟的指尖上都沾着小宿的血,看她咳嗽,便将烟灭了。
“送陆今出门。”小宿的胸腔和喉咙里仿佛塞满了炭火,用嘶哑到几乎只剩气音的声音说一件小事,听上去格外可笑。
偃沨知道这对主仆的关系,小宿这一世只为朝辞而活,朝辞的心头肉她即便再不喜欢,也只有用命一块儿呵护的份。
陆今将换下来的衣服装进了背包里,套上外套出门时,小宿已经坐在了车里。
她发现小宿也戴上了口罩,口罩能够遮挡的鼻梁上方隐约透出了些红肿,面容惨白得可怕。
不就半个小时没见面,小宿整个人像是被狂风卷过一般,肉眼可见憔悴了一整圈。
“你受伤了”陆今坐到副驾上,担心她的状况。
小宿说话之前一阵猛咳,随后无甚感情地撑起眸,将车发动,没有回答陆今问出的私人问题,公事公办道“陆小姐要去什么地方”
陆今将医院的地址报给她,发现对方没想要跟她交流的意思,也就没继续追问惹人嫌,只是说“如果你不太舒服的话请回去休息吧,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小宿安静地将车发动,稳稳地开下山。
又一次被忽略的陆今“”
这一屋子的人都奇奇怪怪。
陆今想起方才在屋里察觉到的异样,不像是普通的地震。但凡有地震网上一定会播报,可她上网看了一圈,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
而此刻坐在车里,她居然嗅到了熟悉的灼烧味。
是从小到大她时常会嗅到的一种气味,如今回忆起来,每当她遇到一些危险时,那味道就会乍然出现,待危机过后很快又消失不见。
仿佛是她的守护神。
这气味是从何而来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
陆今疑惑地看向一丝不苟顶着精神开车的小宿。
好像清晰的灼烧味是从小宿身上传来的。
她的伤莫非是
那么,伤害她的人会是谁
念及一早上都没有见着的朝辞,陆今心里怦怦直跳。
与此同时,她发现一件更让她惊诧不已的事。
t大厦洗手间里发生的诡事,根本不用手机里的备忘录提醒,她居然记得清清楚楚,完全没有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