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蒋知秋笑了,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沉默片刻也只道“谢谢你雲雲,我会好好的。”
阮觅雲等的也就是他这句话,她也冲他笑了笑,给他吃一颗定心丸,“你放心,我会等你。”
徐希苒在家里闲了三个月,期间定期去产检,三个月之后去检查,胎儿发育比较稳定,她身体的各项机能也很正常,总之前三个月的不稳定期算是过了。
周末那天婆婆崔媛要带徐希苒去还愿,之前崔媛带徐希苒去拜过求子观音,如今徐希苒怀孕了,确实该去还个愿。
不过蒋予淮听到后却不同意,他道“去寺庙好像要爬山吧,你现在怀了孕,别把自己累着了。”
徐希苒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了,那算什么山,不过就是在寺庙前修了十几级台阶而已。
徐希苒道“昨天不是去检查过胎儿已经稳定了吗,而且我天天呆在家里人都呆傻了,那山也没多高,更何况当初求子观音我也拜过,要还愿也要本人亲自去。”
蒋予淮是个无神论者,并不信这些,什么求佛还愿就是个玄学,不过是个心理安慰,不过想着她这段时间天天关家里也闷得慌,出去走走也好,当然他不放心她去,索性就提议跟着她们一块儿去庙里,他在旁边照顾着也要放心一些。
去庙里还了愿还没完,崔媛还要为小孩祈福,她跪在蒲团上,一个老和尚在旁边念经给她听,蒋予淮一向都是时间观念很重的人,在他眼中时间就是金钱。
崔媛听那老和尚念经一听就是一个小时,蒋予淮等得都快没耐心了,本来徐希苒也要去听的,蒋予淮不同意,他听说要听念经都一个小时起,她一个孕妇跪那么久,本来怀孕就挺辛苦了,他巴不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去跪那么久,他怕她累着。
他没同意徐希苒也没坚持,就乖乖在一旁等着。
蒋予淮时不时看一下手表,每看一次眉头就沉一下,周围人来来往往,这寺庙香火还挺旺,换做是他,他是不会把时间花在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身上的,要是真有用,那每个人都不需要努力了,每天来拜拜神佛就行,不过他念在老人家一片心意,他也没说什么,只能继续等着。
好不容易听老和尚念完了经,几人又留在庙中吃了斋饭,吃完饭徐希苒还不想回去,一会去又闷在家里,她想在庙中逛逛,崔媛和蒋予淮就陪着她逛。
崔媛看了蒋予淮一眼笑道“真是难得你跟着来,你平时是最不信这些的。”
蒋予淮道“你们信就好,我不过是一个陪客。”
崔媛道“我以前其实也是不信的,只是十六岁那一年你生了病,你生病的事情还记得吗”
蒋予淮沉默着没说话,崔媛似也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这事儿的,笑容顿时尴尬起来道“那时候我心里担心得很,整日愁苦无处发泄,就天天来庙中为你祈福,没想到后来真的就慢慢好了,这也算是我的一种心灵寄托吧。我常听智慧大师说,这人啊做得孽障太多了,如果你命太硬,就可能报在你孩子身上,我就想啊,我平时安分守己也没做过什么孽障,智慧大师说,有很多孽障是你自己做过却察觉不到的,就比如不小心踩死了蜘蛛蚂蚁,这也是一条命,也算杀生了,要念阿弥陀佛的。”
蒋予淮听到崔媛这话面色却多了几分凝重,他道“这算什么道理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还报在孩子身上看来这神佛也是不公平的。”
“呸呸呸,佛门净地,别说这样的话。”崔媛嗔了他一眼,又道“每个人的命格不同,如果你命太硬的话,报在你身上你也察觉不到,这积累的孽障很可能就报在下一辈身上。”
从庙中回去之后蒋予淮一直心事重重的,这一晚上他也没睡好,徐希苒很快就察觉到身边男人一直翻来覆去的,徐希苒问他“你在想什么怎么还不睡”
蒋予淮搂着她说道“没什么,好好睡你的。”
蒋予淮一大早就醒了,徐希苒还在睡,他轻手轻脚下床,也没吵醒她。蒋予淮起来之后让司机将他送到了庙里。
这么一大早,他是第一个来庙里的,原本热闹的寺庙冷冷清清的,蒋予淮找到了昨日给他妈妈念经的智慧大师,他戴了假肢不太方便,却还是在蒲团上跪下。
“大师,我太太怀孕了,我是来为她和我的孩子祈福的。”
昨天崔媛说过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很清楚他这一路走来是绝对没有那么清白的,商场上勾心斗角比比皆是,他用过的手段也不少,蒋予淮也很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是一个清高的好人,虽然也没做过杀人放火的勾当,但他确实也承认他是做过坏事的。
他并不信什么神佛,曾经对这些虚幻的东西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把时间浪费在求神拜佛上面还不如多读几本书。
以前他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听到这话或许可以无所顾忌,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有妻子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
他有了顾忌,也害怕真的就像崔媛所说,他命硬,他做过的罪孽会报在孩子身上,虽然他觉得这些玄乎的东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