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工作,都有下属完成,身为大名只要最后看一眼汇总就可以了。这个时代的大名是否需要操心领土内的人民生活,基本要看领主自己的心情。不过战国时代的大名,显然都对拓宽疆土比较感兴趣,其次就是自己手里的税收,如果少了很多的话,他们大概会关注一下底层人民是否都还活着。
像是奈良善这样真的操心藤之国内部的经济政治军事并且努力构建完整的制度和法律的大名,属于极少数的那类。
这也是多亏以前在产屋敷家的耳濡目染,以及跟着鬼灯在地狱学到的制度所赐,在奈良善看来,身为统领却无为,比无能更可恶。所以奈良善会选择翘班,但是从来都不会提不要管那些平民死活,拿钱随便浪的话,再加上手底下的人一直坚持让奈良大名手握实权,真正的管事,才让工作一直堆积如山。
和奈良善相比,其他大名的日子过的就真的太舒服了,稍微解决一点工作,扒拉一下自己手里逐渐丰富的小金库,然后就可以搞搞娱乐,比如打个牌之类的过着悠闲的生活了。哪怕外面的世界战火连天,这些安逸的大名多数也不会想去了解一点,除非事关他们的利益。
圆岁凉没什么心思打牌,自从被绝半威胁半诱惑的拽上了船,就一直在提心吊胆。他总是担心计谋被识破,又一直幻想着藤之国被几个国家彻底踏平,奈良善从大名成为了无根浮萍,最后找自己求收留。
当然那样的小恶魔,最好死在了战场上,他就彻底没了威胁,也不想收留,除非能为他所用。
两种想法不断的切换,圆岁凉一会害怕,一会期待,然后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见某个他一直惦念的男孩,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牌把玩着。
圆岁凉看到男孩的第一眼就差点跪下,刚刚兴起的所有念头全部都消失不见,脑海里只剩下恐惧,他转身就想跑。
身后,男孩凉凉的声音响起“再走一步,你腿没了。”
圆岁凉立刻停下脚步,转回身,露出讪笑回到了屋子里“奈良大名哈我只是想吩咐仆人为您端茶送点心来”
他的声音底气不足,音调都有些变了。
“不用,我不渴,也不饿。”奈良善转过身,对圆岁凉招了招手,“我从你的房间里找到了这副牌,很有意思,这叫做什么,花牌”
圆岁凉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会有事,肯定不会被发现,然后就慢慢走了过来,瞧见了奈良善手里的牌,微微松了口气“这是歌牌百人一首,最近很流行的游戏。至少需要三个人才能玩。”
三个人,一个唱牌,两个争夺,这是最基础的,少一个就没了趣味。
奈良善“哦,是吗。”
他没怎么接触过这个,以前斩鬼的时候顾不得娱乐,后来去地狱了玩具也都是刑具,上个世界虽然有时间偷闲,但更多的兴趣爱好放在了各种电脑手机上,对未曾见过的数码机器很感兴趣。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就如同回到了数百年前的江户时代,无论是经济还是文化都原始的让人感到无聊。
“如果您想玩的话”圆岁凉鼓起勇气。
奈良善单手抛着手里的牌,然后突然间甩了一张出去。
纸牌擦着圆岁凉的脸颊飞了出去,扎在了墙壁上。明明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却入木三分,纸牌外露的部分还因为力气过大,刺入木墙后还微微颤抖了几分。
圆岁凉保持着微笑,汗珠却已经下来了,手指在颤抖,他眼睛余光看到了自己鬓角被削掉的头发飘落在地。
“纸牌还是这么玩更好。”奈良善笑着说,“而且,两个人就足够了。”
圆岁凉
这第二个人,就是当靶子用的吧
“关于这次的战争,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奈良善的双瞳殷红,嘴角带着不善的笑。
圆岁凉咽了咽口水“啊,我已经让木叶村的忍者,去支援了。”
奈良善淡淡的哦了一声,继续盯着圆岁凉。
圆岁凉“战争期间,商路受到了影响,不是故意延迟送去藤之国的货物。”
奈良善冷哼了一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圆岁凉“别的就没有”
他说不出话来了。
奈良善好心给了他提示“绝。”
圆岁凉差点没晕过去,他终于不再抱有幻想,哭出了声“这不是我要做的,是他威胁我。真的,火之国哪里敢和藤之国作对”
不想纸牌下一秒就切断自己的喉咙,圆岁凉果断招了,从他被迫委托绝杀死自己的兄弟开始,到后来绝让他利用大名的身份煽风点火搅混水,让其他国家对藤之国出手。当然一切黑锅都是绝背,圆岁凉表示自己一点要对藤之国出手的意思都没有,一切都是被逼的。
“所以,你也不会暗地里命令木叶村支援雷之国吧”奈良善笑着问道。
圆岁凉哑了,他低声说道“怎么会呢就算真有那样的命令,也一定是绝私自用了我的名义发出的假命令我不知道”年轻的大名非常慌张,他尽力想要隐瞒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