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夫人更撑不住。
主君这才作罢,每日愁容不振,日日守着夫人。
女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能代夫人受罪,她一急,眼里便含了泪。
“这是怎么了”路过的男子看小娘子站在墙边哭,嘴欠地笑道“是哪个小郎君惹你伤心”
女仆吸吸鼻子,她抹了把眼睛,也不在意男子语气轻佻“往日卖鱼的没来。”
男子见她愿意搭理自己,竟然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说“来了怎么没来,不过都到城南去了,那边的人都在看热闹,卖鱼的贩子见那边人多,便去那边叫卖了。”
“真的”女仆的眼睛亮起来。
男子摸摸鼻子,微微低头说“我还能骗你不成士人们都过去了,昨日君上归城,带回了几个人,他们都说城南有神迹,我也正要过去。”
女仆倒不在乎什么神迹不神迹,她只在乎自己那个把鱼买回去。
于是她朝男子微微屈膝以示谢意,随后就立刻朝城南走去。
原本没什么人的街上随着越来越靠近城南,人也越来越多,不过多数都是年轻人一看就是从家里偷溜出来的,翻墙时蹭的灰都还在身上。
女仆看着前面两个屁股后面全是灰的小郎君,脸上也带起了笑意。
两个小郎君一边走一边说“不就是君上归城了吗把咱们留在家里干什么难道君上还会杀人不成那赵贼且不敢动手,君上脾气软,更不会动手了。”
“再说了,咱们家又没有投贼。”
“哼投贼的都是鼠辈无耻之尤”
“君上归城,咱们就该大大方方走出来才是,陈国君上回来了,这是喜事”
“待回了家,我就说是你带我翻的墙。”
“什么明明是你带我”
女仆低头抿唇笑。
走到城南的时候,女仆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城南有这么多人吗
她看到所有人几乎汇聚在一起,堵成了一道人墙,这些人有贩夫走卒,也有锦衣郎君,还有年轻夫妻。
女仆一眼就看到了担着担子的鱼贩,她立刻朝对方走去。
鱼贩子一看她过来,立刻站起身,冲她讨好的笑“今早打得鱼,都新鲜,串条时还活着呢”
女仆蹲下去,在框子里左挑右捡,最后捡了两条被柳枝串起来的鱼,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钱币,递过去以后问“怎么人都挤在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鱼贩子脸色涨红地说“原先卫国商人的宅子,不是被火烧了吗他们说昨夜来了一伙人,不、不晓得是不是人,各个头顶发光,竟能在一夜之间建出一栋宅子,可与普通宅子不同,这不,都来看了。”
女仆有些惊讶“一夜之间”
鱼贩点头“正是正是他们都说是神迹早些还有人在那宅子门口跪拜呢”
听着了这话,女仆也想挤进人群里看一看,她心痒难耐,可又记得自己还要带鱼回去,因此只犹豫了一息,还是将鱼放进竹篮里,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脚步飞快,恨不能立刻回家,把鱼一放就赶回来看热闹。
鱼贩看了看框里的鱼,好鱼都被挑走了,剩下的都是小鱼,因此他也不再把全副身心都放在做生意上,他重新挑起扁担,左挪挪右挤挤,想挤到里头看看那宅子究竟是什么样的。
越往里挤,听到的话就越多。
“你看那窗子,竟是无色的不知是什么做的,也不知哪国工匠有这样的手艺。”
“哪里有工匠有这样的手艺我听说那月光杯要几座城池才能换,这可比月光杯大多了,这样一扇窗子,比咱们临淄都值钱了。”
“这屋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建的,屋顶如此平,冬日不怕积雪吗”
“墙面也如此光滑,甚至不像人工雕琢。”
“一夜之间建起来,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说我都不信。”
“竟无人敢去敲门。”
“哈哈哈哈哈,若是此时有人从那屋里出来,恐怕在座的诸位都要一哄而散了”
鱼贩带着鱼腥味,袖口还有水渍和泥,因此他一路挤,一路的人都不得不给他让行。
他终于挤到了人群前头,目瞪口呆的张大嘴,小声惊叹“乖乖”
他还没有叹完,就和所有人一起抽气这屋子的门竟然打开了
那透明的门朝两边打开,何等奇淫技巧可众人还来不及感叹,就看着一个衣着奇怪的男人从里头走出来他就这么明晃晃的露着两条胳膊,头发也给剃了,就头顶一层发茬。
如今剃发可是个刑法,剃了发的一看便知是罪人。
可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都罪人。
他身材并不高大,但气势惊人,脸上带着笑,竟然显露出那么几分和蔼来,他先是抬手抱拳,只是手上拿着个喇叭状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
人们见他虽然气势惊人,可也是常人模样,并不比普通多一只眼睛,一张嘴巴,因此并不害怕,甚至有人喊道“郎君就是此间主人这房子是如何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