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朝,恐怕已经是孩儿娘了,只是在陈舒她们眼里,她还是个孩子。
恐怕只有在这儿,她才是个孩子。
陈舒小声说“等以后你就懂了。”
草儿叹了口气“陈姐,不就是他想求娶你吗”
陈舒瞪大眼睛,如遭雷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听见了”
草儿摇头“看就看出来了。”
陈舒叹了口气,她伸手揉了把草儿的头发“这事你回去别跟人说。”
陈舒又说“你以后也要仔细,结婚成亲这种事要慎之又慎,反正我是大概率不会结婚的,除非我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离开他就过不下去,为了满足自己才会结婚。”
草儿奇怪道“不是要找个对自己好的吗”
陈舒虽然没有什么感情经验,但她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对草儿侃侃而谈“你要是冲着他对你好结婚,那有一天他对你不好呢人心易变,谁敢说自己能从一而终,这辈子不起邪念”
“等他对你不好了,那你如何自处”
“选个自己喜欢的,哪怕最后结果不好,好歹也是尽过了全力,没什么好遗憾的。”
草儿有些纠结,她觉得娘说的对,但陈舒说的也有道理。
陈舒看她纠结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她又揉了揉草儿的头发“更何况,还有不结婚的选项,干嘛结婚在我那,结婚生孩子的才是少数,不结婚谈谈恋爱也好,想生孩子了,就挑个基因好的,不想生就不生。”
草儿惊讶的长大嘴巴“这、这不是偷情吗”
陈舒“怎么说的这么难听,谈恋爱,你情我愿,分手后各不相干。”
“哦哦,我忘了,你是大梁朝的人。”陈舒摸了摸后脑勺,“反正你就记着,没人不老不死,只要不触及法律和道德底线,别管那么多,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好。”
草儿点点头,虽然她还是半懂不懂。
韩冉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亲兵正巧过来,看他一脸颓丧,一猜就知道就发生了什么,他拍了拍韩冉的肩膀,安慰道“左将军,那女子一看就知是不会在这里成亲的人。”
韩冉叹气道“我知道,不过就是不问不甘心,总是问过了才能心安。”
从那以后,陈舒就把给兵卒们送东西的差事交给邹鸣了,反正她是绝对不去了,看到韩冉就难受。
邹鸣也不推辞,反正也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他现在事情也不多,除了自己锻炼就是教叶舟格斗,再抽空监督孩子们读书,他一天能空出半天的时间做其它事。
天慢慢回暖了,虽然地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但叶舟已经把自己要和陈侯一起前往王都的决定告诉了店里的雇员们。
“你们现在都会骑马,孩子们到时候可以坐马车,就是有点陡,不过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叶舟把雇员们都叫到了休息室里,“到了那儿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开门做生意。”
“不过还是有点事要跟你们说,那边有不少公族贵胄,他们如果来麻烦,都不要跟他们客气。”叶舟,“你们人人都配枪,到时候你们开枪,只要不把人打死都行,就朝手臂和腿上打。”
雇员们站在叶舟面前,都听话的点点头。
他们倒也不怕连逃荒路上的人相食和丧尸都见过了,还能怕普通人
叶舟看他们都点头,又说“等积雪融化了再上路,免得路上出什么事,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雇员们“知道了,仙人。”
叶舟“去休息吧。”
其实叶舟自己也想出去,他们降落在这儿等了好几个月才等到陈侯他们,而且如果不是他们倒霉,被截杀以后无路可走,也不会到这儿来。
这里才是真正的人迹罕至,比在大梁朝都难见到人。
也不知道,这个陈国王都,是什么样。
陈国王都,临淄城内。
马车经过城门,穿过狭窄的街道,扬起尘土,沙尘令行人偏头捂嘴,盔甲不甚合体的士兵步行跟在马车后,手里拿着长戈,老百姓缩着脖子,等士兵走远之后才议论起来。
“这是谁家马车,怎么这么急”
“扬我一身沙新做的衣裳,回去叫我婆姨看着了,又得是一顿好骂”
“哈哈哈哈哈,走,我们这就陪你回去,看看嫂嫂如何骂你。”
“可别,她那性子,简直是个母大虫,我上回去醉倚坊喝酒,回去叫她闻出了我身上的酒味,她二话不说便跑回了娘家,我去接她,她还逼我发下重誓,若是日后喝酒,死后尸身不全,不入祖坟。”
“大哥这是被嫂嫂吓住了”
“我是敬她哪里谈得上怕夫妻间的事,能说吓不吓的吗”
一群人笑起来。
又有人叹道“听说如今还没有君上的下落,上回我去醉倚坊,听那些士人说,如今各国都没有君上的消息,生死不知啊”
“听说赵国派了不少人,都探听不到君上的消息,说不定君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