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以骂骂,但完全不愿意跟身强体壮的希尔起肢体上的冲突。
奴隶被希尔抓住脖子,他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在希尔的牵制下动弹不得。
奴隶眼睛青肿地看向不远方的太阳,只是那阳光一闪而过,他还么能看仔细,眼前又黑了。
他的同伴们没人能救他。
他们只能等,等着希尔发完火,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
被扔到地上的那一刻,奴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但他甚至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能佝偻着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即便鲜血顺着头发流下来,也要浑然不觉,不能表现出一点痛苦模样。
“算了吧。”同伴拍了拍希尔的肩膀,小声说,“你这样,他们也不会对你多好。”
希尔又给了奴隶一脚,把刚坐起来的奴隶重新踹进了泥地了,奴隶吃进了一大口泥水。
“我又不是奴隶。”希尔突然说,“我跟他们一样,都是自由民,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是贴身男仆的是我叔叔,不是我父亲”
他们的工作几乎都是世袭,母女,父子,代代继承下去,除非主人不要他们。
他们为自己能给身份尊贵的大人们工作自豪。
一个年轻男人,如果他不想为某位领主或贵族大人物工作,那他就实在算不上是个男人。
希尔看了眼那个趴在泥地里挣扎男人他已经完全无法从泥地里爬出来了。
没人敢去救他,而他自己的力量只能在原地挣扎。
他要完全清醒的陷入泥水中,他可能会窒息而亡。
在草地上窒息而亡,身下不过是个浅得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泥塘。
希尔来了兴趣,他慢慢走过去,眼神兴奋地看着男人无力挣扎,被泥水吞没的可怜景象。
一个人在平地上,都能泥潭淹死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希尔蹲在泥塘边,他注视着男人的侧脸,发现已经面朝下平台在地上的男人时不时抽搐,似乎他还有感觉,还在求生。
男人蜷缩着的手紧紧握着淤泥,却借不了一点劲。
希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失去了兴趣他喜欢看奴隶艰难求生,付出一切,最后又希望破灭,那一瞬间痛苦绝望的目光。
那会让他兴奋,好像他也经历了同样的苦痛折磨。
不过奴隶死了,而他能焕发新生。
可惜这个男人被泥水糊了一脸,希尔看不见他的脸,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缓缓的站起来,吐出了一口长气,神情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悲悯。
他的脚踩在了奴隶的背上,一条腿缓缓用力,将男人狠狠踩进了泥水里。
只是这一次,奴隶实在无法挣扎了。
管事们看向希尔,他们翻了个白眼,以一种极为鄙薄的神情谈论着这个年轻人“他以为他会接他叔叔的班,成为领主大人的贴身男仆他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将来怎么为大人打理财产,结交朋友,参与政事”
“他叔叔说他认识字。”
管事们笑起来,都不相信,有人毫不顾忌地嘲笑道“他还是认识字,上次还会把写着蠢货的纸条贴在胸口吗”
“他也只能靠虐待奴隶找找他的自尊心了。”
“真是的,奴隶虽然不值钱,但没犯错时候还要打他们,也只有他不觉得累了。”
管事们都无法理解希尔,但不妨碍他们嘲笑希尔。
“那边是不是有道亮光”
“是有什么铁器”
管事们一起朝有亮光的地方看去,只是他们还没看清,那光芒就闪过他们的双眼,在那一瞬间让他们短暂失明。
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他们身前掠过。
“砰”地一声轻响后
希尔轰然倒地,水花四起。
远处的山坡后,叶舟放下了手里的狙。
他的手很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抢时手不再抖,后座力也不会再让他觉得手背发麻。
好像他生来,就适合这把枪。
适合端起它,射击前方的敌人。
原本叶舟以为,自己在落阳基地的时候只开枪打中过丧尸,这次冲人开枪,可能会有心里动摇,可能会接受不了。
但真当他瞄准希尔后。
他竟然神奇的,没把对方当人。
甚至没有把他当成丧尸,毕竟丧尸,好歹都不会奴役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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