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杀搞快点,先付一半定金,今晚提头去见你。
陌生男人被笑颜晃花了眼,身体不由自主向山吹律理倾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今晚有空吗”
吧台后,奈特唇边温和的笑容平平抿成一条直线,瞳孔阴沉如暴风雨前的海面。
角落里,三两个沉默的人抬起头,他们粗糙的手掌上有明显的枪茧,黑色的袖口边缘似乎有几处圆斑的颜色比周围更深。
“我在和你说话。”醉意上头的少女反应有些迟钝,见山吹律理不理他,男人猴急地伸手想去拉她的胳膊,“小姐,把你晚上的时间留给我呃啊”
男人发出一声压在嗓子里的惨叫,身体突然痉挛似的颤抖不已,五指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脑袋重重嗑在吧台上,血流不止。
“不好意思。”从他身后走过的黑发少年平平淡淡地说,“她今晚没空。”
“咦”山吹律理眨了眨眼,还没等她说些什么,黑色大衣从天而降,劈头盖脸蒙住她的视线。
什么都看不见,阴郁的沉水香若有似无地萦绕鼻尖,舒滑的面料贴在皮肤上,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太宰”山吹律理摸索着想把蒙住脑袋的外套扯下来,抬起的手腕却被相当强硬地握住了。
“别乱动。”太宰治低声警告,把她从座位上抱起来。
熟悉的舒服的怀抱暂且让山吹律理安静下来,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要回家了吗我想要伏特加。”
前言不搭后语,是真的喝醉了。
太宰治扫了一眼吧台上散落的空酒瓶,对山吹律理喝了多少心中有数。他朝酒保服青年扬扬下巴“结账。”
“不需要。”奈特敛下眼帘平淡地说,他指了指旁边哀嚎的陌生男人,“这位先生已经答应负担全部费用了。”
想请山吹律理喝个酒还挺难的,一个两个三个讨厌的苍蝇赶着来结账,招蜂惹蝶的本事越来越有长进了。
太宰治瞥了一眼酒吧中有意无意看向这边的客人,眼底的冷意骇得不少人寒毛耸立,讪讪扭过头。
虽然很想再做点什么,但太宰治没功夫在这里纠缠,他怀里的醉鬼只安分了几秒,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想把蒙住头的外套蹭掉。
“好了好了。”太宰治把怀里的人往上抱了抱,“我们回去,很快就到家了。”
酒吧门口的风铃撞了又撞,奈特神色不明地看着太宰治抱着山吹律理消失在门后,擦拭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嚓的一声轻响,玻璃裂开细碎的纹路。
青年低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随手把破碎的酒杯扔进垃圾篓中。
山吹律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蒙住脑袋的风衣外套蹭开。
她像洗完澡后被浴巾牢牢裹住的猫咪,喉咙里发出不满意的呼噜声,长发被蹭得凌乱,脸颊红扑扑地呼吸新鲜空气。
微凉的空气吸入不过两秒,太宰治反手一扯,她的视野再一次被衣服遮住。
“你想把我闷死吗”山吹律理声音闷闷的,“放弃吧,我接受过严格的缺氧环境行动训练,无论是真空还是水牢全部木大木大。”
“我可是为律理酱好哦。”太宰治毫不费力地抱着山吹律理往公寓的方向走,“你也不想被外人看见丢脸的模样吧”
“丢脸”山吹律理不理解,很新奇地问,“我很丢脸吗”
“是啊。”太宰治平静地说,“一直在傻乎乎的笑,对谁都笑,还不丢脸吗”
山吹律理沉默了几秒,忽地一把掀开头顶的风衣,抬头和太宰治撞上视线。
“你再仔细看看。”她勾住太宰治的脖子,仰着头笑靥明媚,“我丢脸吗”
有一个瞬间,太宰治不由自主地眯起眼,像被灼热的阳光晃了眼睛,目眩神迷。
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女宛如刷上一层浅浅的蜂蜜,甜香沁了满腔。
脑海中准备好的、尖锐的刻薄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说惯谎言的舌头像打了死结。
才不是因为丢脸这样的理由只是单纯不愿意除了他之外的人看见她笑,只想用衣服把人牢牢罩住,抱回家一个人仔细看。
全是私心。
太宰治都有些不敢信。山吹律理明明平时总一副比西伯利亚寒风更冷的表情,偶尔心情很好或是想逗他玩的时候才笑一笑,喝醉酒之后怎么变成了这样
像毛绒绒的小动物一样抵在他的胸口咕哝,动来动去不得安生,脸也红扑扑的贴在他胸膛上,与之前冷静淡漠的样子完全不同。
在酒吧里,如果他再晚来一点
“那只脏手,敢碰到她的话就该砍掉。”太宰治喃喃自语。
之前下手还是太轻了点,不够长教训。
“你在说什么”山吹律理抬手揪了揪太宰治的耳朵尖,“大一点声,我脑子里嗡嗡嗡地响,好吵,有人在放鞭炮。”
“知道不舒服,还想要伏特加”太宰治没好气地说,“酒量不好就别喝那么多。”
“我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