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只有两个选择的竹签,被苏父抽出后,竟有了第三个答案。
这片竹签是空白的。
老头也是怔愣一会儿后,才哈哈大笑。
苏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后来苏昕妤就像他所说,病好了,但又好像没有好。
平日里聪明伶俐的一个孩子,后来变呆呆傻傻,尤其是反应能力,非常慢。
那就是这样,老头还是告诉他,他这个女儿在二十岁时会香消玉殒。
除非,那时她已经去了别家,可能躲过。
苏父对老头的话还是有一点相信的,因为病到药石无灵的地步,苏昕妤还是活了下来,尽管脑子出了问题,但她起码活着。
直到有一天韩老爷子找上门来,说要替儿子求娶苏昕妤,苏父一下子就想起了老头的话。
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
苏父犹豫了好三年,终于同意。
为了避免出意外,在苏昕妤二十岁生日那天,就把她嫁了过去。
听到这里,苏昕妤心里一阵唏嘘。
没想到她没有的那部分记忆如此精彩。
可是到了韩家后,那个女孩儿还是出了事。
“那老头长什么样?”苏昕妤问道。
因为时间久远,苏父想了好一会儿:“头发胡子白如雪,虽然满脸皱纹,却一点也不老态龙钟,手上虽然有拐棍,但他走路似乎也不需要拐棍帮忙。”
苏父顿了顿,想起了有趣的一点。
“比较有意思的是,这老头的长衫下面,竟然穿着一件红色毛线织成的连体衣。连体衣的一个裤脚上还有许多线头。”
苏昕妤微微一愣。
这形象很熟悉。
想了半天,她想起了一个人——月老。
月老和她家老祖,大的恩怨没有,小摩擦倒是一箩筐。
其实根本原因就是正姻缘和露水缘会产生矛盾。
有时候她家老祖为了完成任务,会去偷月老的红线,把线头偷偷藏起来,等她们完成露水缘以后再还给月老。
后来,月老为防盗,就把红线织成了连体衣。
本来只想织成一条毛裤,结果红线太多,直接给织成了连体衣,听说这个办法也是织女想出来的。
如果苏昕妤不嫁到韩家来,她的出事地点就不会在摸云山。
月老无法改变一个人的生死,但可以改变轨迹。
这还真是冥冥中的安排。
“父亲觉得只要是我活着就好吗?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性格也没关系?”苏昕妤问道。
苏父沉默片刻,说道:“孩子是我妻子留给我的礼物。你早在小时后就该离开我,可是浑浑噩噩拖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担心你二十岁那道坎,作为无能为力的父亲,我真不知百年后应该怎么去面对我妻子。如今不管你有哪种变化,我们的女儿都还在,她和我都很欣慰。”
苏昕妤好像懂了他的意思。
“爸,我……”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懂。你在乎苏家的利益,但是爸爸要对你说,如果不开心,就结束吧,苏家的大门永远对你打开,爸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尽管没有细细过问她的生活,但苏昕妤在韩家过得不好,苏父打韩翊琛不来参加婚礼那刻就确信了。
事后他悄悄地和韩老爷子提了几次,想让他们离婚,但韩老爷子没同意,并且在人情世故上面做得也是滴水不漏,让他不好再拉下脸勉强要求两个年轻人分开。
再后来,就是出事后的苏昕妤自己不想离婚了。
因为那个时候,苏家和韩家在许多生意上有合作,两人离婚,会危及苏家利益。
“爸,离婚的事还是放一放再说吧,我和他……”
“你不要顾忌家里那点利益,就算全部损失掉,养你也没问题。”苏父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
苏昕妤内心是感动的。
父女两聊了一个多小时。
苏昕妤见韩翊琛被找了过来,她才眉眼含笑的站了起来。
路过韩翊琛时,男人伸手拦住她。
“现在要去祭拜吗?”
苏昕妤点点头。
“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
虽然苏父之前把他排除在外,但他并没想让苏昕妤一个人去。
韩翊琛和苏父聊得比较简短,半个小时后就结束了谈话。
然后由苏家的司机开车将他们送到苏家墓地。
苏昕妤用传统方式祭拜了母亲,没想到韩翊琛竟然和她同跪同站。
祭拜结束后,两人都沉默着,一步一步下台阶。
“岳母大人是因为什么离开的?”韩翊琛第一次关心起了苏家的事。
苏昕妤想了想:“是在生龙凤胎时出了意外。”
韩翊琛低头想了一会儿:“那我们就不生了。”
尽管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