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紫珊高兴的站起来,看着渐渐倒地不起的伊思思:“你一直骗别人,所以最后被别人欺骗而死,我也是替天行道,给你报应。”
“你……你也会不得好死……”伊思思的目光渐渐失去活气。
汪紫珊拿走了伊思思身上能证明她身份的所有东西,按照踩好点的路线离开。
自认为全程没有被监控偷拍到。
但是因为计算偏差,还是有一家商铺的防盗监控拍下了她和伊思思的脚,所以尽管上头有压力,警方还是顺藤摸瓜查清了真相。
这两天上头的压力像是受到什么没破坏,逐渐减小,警方更是甩开膀子维护正义。
韩文义讲完经过,四周落针可闻。
连二哈都听得全神贯注,连家也不拆了。
韩文义清了清嗓子,提醒众人回神。
苏昕妤的肩膀这才松了下来。
“这么说的话,汪紫珊至少无期吧?”她不太懂这些。
“安克比至少无期,汪紫珊太有头脑,这种人很危险,可能会是最坏的结果。”没有审判,韩翊琛也不能十分确定。
“她有云州最好的律师,万一只是坐几年牢就出来了呢?”子莜也知道乔北卿非常爱护汪紫珊。
“不会的。”韩文义看向他:“乔北卿的执照被吊销了,他的事务所也在被相关部门审查,因为他是法人,所以很有可能连事务所的资质也要被取消。”
这些事都要步步推进,所以韩文义没把话说死。
“只要汪紫珊出不来,妤妤身边就少一个坏人,她终于可以好好休养了。”子莜言语上中尽是对苏昕妤的关切。
这一点,韩翊琛看在眼里有些自愧不如。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韩文义看向韩翊琛。
“当年伊思思离开你的原因,除了父亲的威逼,还有他的利诱。他给了伊思思一笔钱,他们全家都很心动,于是举家移民去了h国过上了贵族的生活。这件事是我陪父亲去办的,一直没告诉你,是不想伤害你的自尊心。爸对当年拆散你们的事有遗憾,但他绝不愧疚。”
老爷子不好意思说,让他来转述。
韩翊琛默了默,点头说道:“所以从她收下那笔钱开始,就变了。”
苏昕妤竖着耳朵听了听韩翊琛的反应,不语。
“人一旦妥协于对金钱的欲望,就会忘记自己。”韩文义说道,“别再怪父亲了,虽然他改变了你的缘分,但是也让你得到一场好姻缘不是?”
苏昕妤低下头。
她和韩翊琛没有缘分。
韩翊琛笑了一声,摸摸她的后脑勺,被她嫌弃的拍开。
韩文义还有事,临走的时候子莜也要蹭他的车一起离开。
他要出席一场会议,并不想带她。
“你们难得见上一面,我六弟妹眼睛不便心里更寂寞,就算你在这里吃过晚饭再走,六弟也会用车送你回去的。”
子莜知道苏昕妤会安排,但是韩翊琛的人……在姬白两兄弟身上能看出,都不好相处。
坐他们的车,压力很大。
“人家夫妻要吃烛光晚餐,加上我算什么?我包里还有一袋香咸甜口的辣条,因为不辣,妤妤不喜欢,才没拿出来,要是……”
“成交。”韩文义打断她的话,上了车。
这人还挺好说话。
子莜快快乐乐和苏昕妤说了声拜拜,然后上了韩文义的车。
苏昕妤眼睛再也不需要纱布的时候,汪紫珊已经正式被确定为杀人凶手,而安克比也是主谋之一。
两人狼狈为奸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韩翊琛和苏昕妤虽然没有交流这件事,但两人都默契的认为,安克比能揽下罪名,也是不简单。
起码,他们不认为安克比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韩翊琛用技术手段恢复了安克比的交易记录,发现他曾经往两个空壳公司转过钱。
而这两个空壳公司在事发后,都已经注销,连法人的身份都是虚构的。
这一切不得不让人想起了赵韫。
韩翊琛一直没有放弃对赵韫的追查,但有的事急不来。
把安克比送进监狱,如果他还是一颗有需要的棋子,对方一定会出手。
眼下就是看谁沉得住气。
苏昕妤的眼睛已经看见光明,但医生建议不能再带隐形眼镜。
其实,如果她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睛,又何须用眼镜来遮挡呢。
她半夜偷偷试过用法术控制自己的眸光,但是失败不说,还差点漏了馅。
好在韩翊琛睡得沉,两人又是分被而睡,他才没有发现她的“绒毛抱枕”。
第二天,苏昕妤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粥。
韩翊琛看出她有心事。
“想什么不要憋在心里。”
最近她几乎不主动找他说话。
“没有。”这种可回答可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