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柴明和白会长身边的接待人员,说让他们去办公楼,校长在那里等着他们。
程文海耳朵尖,回头看了一眼,手臂用力,带着两人往指着的方向走去。
没走出多远,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余乐将程文海的手臂扯下,快步迎了上去。
“盖伦”
“余”
“你怎么在这里”余乐有些惊讶,但没等对方说完,又上前抱住他,怀念地说,“很久没看见你了,很想你。”
盖伦微笑着,目光里也是怀念,“约拿告诉我你来斯坦大学,我这两天正好在这里,得到消息就正好看见你。”
“约拿怎么知道”
“亨利告诉他的。”
“”余乐失笑,“亨利的动作还真是快,我明明下车的时候才告诉他。”
“告诉他就相当于告诉了所有人,你知道的。”
“确实,我知道。”
“他是个大喇叭。”
“对,最喜欢的就是传话。”
“互联网都没他忙。”
“可不是。”
两人吐槽着共同的朋友,一年没见的陌生感,快速褪下,盖伦看着余乐的眼神都有些激动。
本并不会这样,所以时间果然很有利于加深感情。
余乐说自己要去办公楼见校长,盖伦说一起。
于是走在前面的人变成了他们两个,甚至亲密地搭着肩膀。
办公楼就在前面不远,在短暂的安静后,余乐问他“奥运会会回来吗”
盖伦想了想“要看状态,我正在努力回到赛场上。”
“你一定可以,伤养好就行。”
“伤并不是很严重,主要是状态,我年纪确实大了,以前把比赛夺冠视为人生目标,现在却是逼着自己往前走,这样不好。”
“冬奥会在华国举办,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来,这次我还带了烤鸭。”余乐眨了眨眼睛,不希望气氛沉下去,虽然他非常能够理解盖伦现在的状态,可还是希望他能走出来。
盖伦今年已经31岁了,他是余乐之前的一代公园滑雪的王者。
每一名运动员都很清楚,自己的运动生涯能有多长,能够在巅峰期保存冠军已经很厉害,余乐登场的时候盖伦27岁,他已经拿了将近十年的冠军,他很淡然地接受了自己被后辈追上。
只不过,接受是一回事,彻底放下是另外一回事。
离开赛场一年,与其说盖伦是借着养伤调整状态,不如说他在告诉自己,我必须接受大部分人可能滑的都比我好的事实。
余乐见不得盖伦这样,他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盖伦说“被邀请过来讲课,我正在考虑退役后的工作,这里给我的待遇很好,他们希望我能接下公园滑雪的学科,如果是真的,白一鸣会成为我的学生。”
“哇哦”余乐惊讶,“所以已经确定当教练了”
盖伦却摇头,不太确定。
像他们这样的运动员,退役后的工作选择很多。
学校的教授,国家训练队的教练,国际雪联注册的裁判,或者是被某个财大气粗的雪场老板聘请,成为一名薪资极高的私家教练,甚至可以借着过去比赛所累积的名气,一举进入影视圈。
路是自己选的,退役后是新的一条人生路,有之前的铺垫,都很高,小心经营,不会差。
走进大楼的时候,盖伦说“试一下吧,如果拿不到冬奥的资格,再考虑这些也不迟,我还有一年的时间。”
余乐点头“是的,先试试再说其他。”
盖伦脸上有了笑,带着他们上了楼,后面跟了很长的一串,幸好大家的行李都丢在了车上,现在轻车简行,速度极快。
斯坦大学的校长是一个高壮,但为人处世很绅士的一个人,他不是运动员,从一开始就专心在教育事业上,对于华国队能够来学校交流训练,他表现的非常期待。
之后安排住宿,他甚至亲自跟了一路。
盖伦也一直跟着余乐。
带着几分赧然地问道“你训练的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当然。”余乐很欢迎。很多人都习惯了敝帚自珍,但余乐始终认为,交流才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帆船。
盖伦这样的老运动员,身上依旧有很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余乐答应的这么爽快,盖伦有点惊讶,继而眼神柔软了起来。
他知道,余乐是想帮他站起来,他邀请他参加华国冬奥会,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能有这样的人,成为当下自由式滑雪的“王者”,是很幸运的事情。
一点点美妙的误会,完全没有关系。
在抵达瑞士的第二天,他们就开始正式的适应训练。
连时差都没有好好地倒。
训练安排在下午,晚上雪场的灯光也很好。
雪场就建在大学的背面,阿尔卑斯山的雪质量实在是太好了,又厚又软,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