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就没了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惧怕。

他的腿在颤抖，和那日的梅老一样，双腿已经快支撑不住身体了，他不得不用拐杖杵着。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不光他得罪了苏衍，他的孙子也得罪了苏衍。

“怎么，你不想还钱”

苏衍的声音陡然暴喝，直逼审老，一股磅礴的威压直接让审老脸色陡变。

审老承受不住这股威压，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在场的人皆是脸色陡变，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都感觉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审老怎么可能跪了下去”

“这怎么回事，审老你这是干什么”

“你怎么能够跪下呢，你可是临州的泰斗啊。”

“审老，你是不是身体有恙。”

一名武道界人士直接走了过来，想要扶起审老，然而审老却直接一掌将他拍飞。

审轩根本不敢相信，失声道“爷爷，你这是咋了。”

“闭嘴”

审老对着大厅吼道，低着的头颅缓缓抬了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睛带着恐惧望着苏衍。

他的喉咙抽动了几下，但嘴里却没有发出声音。

迟疑、害怕、惊惧，审老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苏衍。

更让他崩溃的是，苏衍的境界已经不是武师中期，刚才的那一道威压让他毫不怀疑，苏衍至少到达了后期，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