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听了总该是要沉默的,可有句话又叫,屁股决定脑袋,对原主来说,孙杰才是亲儿子,儿媳妇是外人,就应该打压下去的。所以哪怕没事儿都要编些出来指摘对方,如今听到孙杰这么说,哪怕心里知道是自己儿子办得不妥,却还是会偏袒自己儿子。仟仟尛哾
“那不是做贼心虚吗”江岑摆出原主那副姿态,撇撇嘴满是不屑,对着孙杰又是满满的维护,“有些人自己要对号入座,那能怪你吗我看他们还敢打你,分明就是心虚你还说轻了,要我去说,我还要直接骂。这本来就是没得家教得哪个女的结了婚还带起娃娃往娘屋跑的住这么久不回来,这是哪里的规矩哟他们好意思说出去吗哪个来评理我都说得通。”
“就是动手吗,那也不是好好解释就完了吗这两口子吵架,都说的是床头吵架床位和,她倒是好大的气性,隔那么远都往娘屋跑。我还要问问,他们就是这么教女娃子的”
江岑冷笑,把原主平时在儿子身边给儿媳妇上眼药那一套直接搬了过来,可以说是惟妙惟肖,毫无违和她都得感谢原主不是个面甜心苦的,那是恶得直接,在孙杰这个儿子面前从来都不遮掩对赵倩儿媳妇的不喜。不然如今她还不能这么直接的火上浇油,那就太明显了。
虽然,按照原主那种极致利己主义的人来说,在这种时候,她的逻辑行为方式必然不会继续拱火,而是会扮好人唱红脸,先把赵倩这个劳动力给带回来再说。
但是孙杰也不会怀疑,毕竟,他妈也只是因为他被打而太生气了啊
“就是嘛”孙杰果然再度找到了知音,继续倒起了苦水,“他们家居然还打人,别个哪个不是对女婿客客气气的,女婿上门都要煮好的,他们还动手,简直一家无赖。”
“还有那个赵倩,真的是晦气。明明挨打的是我,还做那么个样子,好像我多对不起她样。你说她又不挣钱又不咋子的,天天享清福,就带个娃娃好了不起吗我不就脾气大了点,她还好意思就扯到离婚妈,你说她是不是早就有外心了”
“安你说啥子”江岑震惊了。
心里却瞬间明白,怪不得要挨打呢。说什么别人家教不好,就说那也不至于挨揍,原来是直接怀疑人女方出轨了。这可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不过这又很正常。就是有这样一种男人,他们往往非常自信的时候又非常不自信,觉得妻子怎么可能离开这么优秀的自己,除非她就是水性杨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他们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过错。
于是很容易在农村中看到这种现象,当年轻男女离婚,女方离开,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离的婚,结果总是从男方家传出免不了女方出轨的流言,尤其如果女方后来二婚还嫁得更好的话,当地人就会更加议论纷纷,说女的当初就是嫌贫爱富看上了有钱男人就是早早跟别的男人好上了云云。
孙杰还以为他妈是在问这是怎么回事,连忙道:“你想啊,我经常出去干活,有时候还几天都不回家,她一个人住在街上,之前就有人跟我说”
江岑也是没想到,还真有男人自己往自己头上编绿帽子戴的。
“这不可能吧”江岑忍住了糊他一脸的怒气,“她有那个胆子吗你都听谁说的这可不是小事。”
虽然说现在不像以前那样讲究女子名节,要为了一些流言蜚语就去死的地步,可这种谣言也不是轻的。
“嗨,反正就是听人说的。就提过几句,我也是这会才想起来了。”显然孙杰也不是那么相信,更多的纯粹就是想给赵倩扣个屎盆子,“不然你说她咋个有胆子提离婚的怕不就是生了外心。”
“我去他娘的”江岑没忍住爆了粗口,实际是在骂孙杰,面上却义愤填膺,“那这事儿可得查清楚了。她自己这样,还想拿乔,我告诉你,别管她怎么作,别搭理她,你不准再去接她回来我就不信她还真不回来了”
拖呗,就算一时半会儿离不了,那拖下去也迟早能死心的。
早死心早好。
直到被母亲打发出门了,孙杰才后知后觉,不是,他好像是来找他妈拿主意的吧怎么就不过,他妈说得有道理,反正他就等着呗,他肯定是不会再去赵家那边了。
就算赵倩真要离婚,那不还得回来找他
想通这点,孙杰就又放松了。
甚至压根都没注意到,自己回趟家母亲别说让他留下来吃饭,竟是一口水都没给他喝。
如是又过了一段时日。
江岑都不用去打听,孙杰的性子,遇事儿不决总要来找妈的。当然不是让妈拿主意,纯粹是把妈当枪使。
她这段时间也没闲着。
本来嘛,原主生了二胎,出了月子就把孩子直接丢给了同样在带孩子的儿媳妇照管,她自己是没闲着的,在乡下做坝坝宴帮工,一天一百二的工钱,好的时候更多,这在农村还是很香的。尤其她经常帮忙的厨师在十里八乡都有名气,生意很好,婚丧嫁娶总是第一个找他,忙起来的时候,一个月有二十五六天都去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