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道还是江岑抓的。
“够了”终于,街道领导那平静的脸再也维持不住,一声暴喝,“你们想干什么还打我了是吧是不是就想把事情闹大你们可想清楚了,这要是报警进了派出所,这肯定要拘留,到时候你们自己要受影响,子孙三代都要受影响”
这就是偏远乡村领导干部解决事儿的万金油恐吓,先把人吓住了,把事情结果说得非常严重,才能让这些人不闹事不闹大不报警,最终完成他们居中和调稀解泥的伟业。
要是原来的江春苗或许就被吓住了,可现在的江岑不吃这套,更别说还有华立伟在旁边。
“妈,不跟他们扯了,我们去报警。”他也看出来了这些乡镇所谓街道领导的嘴脸,摆明了不想惹事儿不想管事儿,都听到是邪窖这种大事儿了,还想通过这种恐吓调解的手段来糊弄,这不是搞笑嘛那还有什么好扯的
“哎哎,你这个年轻人,火气怎么这么大”果然,马上就有人拉住了华立伟,“有话好好说,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慢慢谈,都说了不要动不动搞什么报警,看你们打成这样,这报警就要留案底,你们这是互殴,互殴懂吧两边都要拘留的,拘留了就是案底,这个是有影响的,以后你们三代考公务员考事业单位都是不行的,有了这个案底对你们也不好,所以你不要意气用事”
“怎么叫互殴了搞没搞清楚谁先动的手”华立伟恼火了,就算今天是他们上门来讲理,可动手千真万确是罗碧琴先挑起的,怎么就问都没问几句,简单粗暴定性为互殴了何况,“还拘留就要影响三代考公我都不知道治安拘留居然和刑事拘留一样了。”
他冷笑,知道他们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这些乡镇干部多数都是家族继承制的,别说学法律,多数高中大学都没读过,可真听到他们处理事情就是这么两头恐吓和稀泥,压根儿就没想办实事,一开口就只想把事情压下来。看到他们这样办事儿,也是真的火大。
“再说,我们报警是要告诈骗,举报邪窖害人”
华立伟说得铿锵有力,也很有行动力。他扶着江岑就要去派出所。
话说,罗碧琴住的地方虽然不在小镇主街上,但离派出所还挺近的。
“哎哟,报警,你报警,我也要报警,把我一个老太太打成这样,还诬陷我,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呀”
罗碧琴一听到他们说举报邪窖,心里一慌,立刻又喊了起来。
“哎哟,痛啊,你们别想跑,我也要报警,你们别跑,别跑哎哟”
说真的,那嚎得,专业哭丧的都没她这嗓门儿大。
“是谁报的警到底什么情况”
这时候,派出所的人也到了。
就在刚刚,华立伟报了警,本来就不远,这不,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人赶过来了。
“让一让,让一让这是在干什么”
一时间,派出所的警察、街道干部、江岑一家和罗碧琴,全都到齐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看到警察过来,连忙七嘴八舌都说了起来。
特别是说起邪窖,大家都激动得很。
归根结底可能就是,年底了很多人都回家了,闲的没什么事儿干,就想找点事儿。想想要真是能扯出一个邪窖组织,那得有多少热闹可以看啊
两个警察一听邪窖,哪怕真没读过什么书呢,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脸色阴沉往里挤。
偏偏街道干部也往外挤,开口就是“他们乱说的,就是有金钱纠纷,有矛盾,闹起来了,哪有啥子邪窖嘛”
人太多了,又各自扯皮,还有街道干部逮着解释,等警察挤进来,一看“人呢”
“啥人”
“刚刚不说还躺地上起不来嘛,那人呢”
众人一惊。
“我靠,这罗碧琴还真是邪窖啊,居然跑了”
“我看到了,往那边跑的”
“快追,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