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青黛话说到一半就住了口,也没对江岑有什么隐瞒,“有这么明显吗我倒也不是不喜欢他,就是觉得这人不像什么好人也不是说他对我们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总觉得他就是个危险分子,做什么事都不像干好事,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
她说的听起来是颠三倒四,但江岑听了却是心头狂跳。
这妮儿还真是不断给人惊喜。
之前只道她是骨子里坚韧的,稍微磨练一番,那便是遇强则强的主儿,性子足够坚定,从温室里的花朵出来渐渐长成了那烧不尽的野草,虽没有说起来的名贵,但不论到了何种环境都能坚强的自由生长。
到如今才发现,她的宝贵之处还不止于此,这种敏锐的直觉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便说那白准,江岑如今已是确定了这人绝不是什么简单人。哪怕不是传闻中那位,就这一身利落的手脚功夫,各种机敏反应,也已经不输当年鼎盛时期的原主,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
而厉害角色嘛,自然往往也意味着危险。
青黛一个这方面可以说并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面对的白准在她面前又是完全收起了利爪,仿佛一只再纯良不过的小奶狗,她竟然都还能察觉得到危险,这直觉可以说是相当敏锐了。
别说江岑,怕是原主腿废之前遇到她,看到她如今一点点成长,都会见猎心喜,觉得这是一个
可造之材。事实上她也确实是。
当然,江岑不会想把青黛往原主走过的那条路上带,刀口舔血虽然刺激,拿钱办事探索星域也足够激荡,但这种生活并不适合每个人,也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哪怕是一个这方面的好苗子。
“你的直觉很准。”江岑听完点点头,又提醒她,“不过既然现在都是同伴,每天并肩作战的自己人,你也不必把抵触情绪都写在脸上。这些事情你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对的,但是不要太直接地表现出来,很多时候,真性情也不代表喜怒形于色,不代表有什么就要说什么,我们还是要讲礼仪的。”
“就说白准,人现在对咱们帮助良多,我们能回报的却少,不说回报,至少表面上也应该客气一些,不然就是失了分寸失了待人接物应有的礼貌了。”
也是因着白准这厮坦白了自己在五感上的天赋异禀,江岑为了个人做了个隔音器出来,不然这些话江岑也不会在白准就待在隔壁的时候大剌剌的跟青黛交流。
“嗯。”青黛也是个听得进去劝的,此刻回想一下自己之前对白准的态度,的确是有些太过恩将仇报了因着那隐约的对危险的感知,完全出于自我保护地展现出对白准的抵触态度,是有点伤人。而且,如果遇到那种真正居心叵测的人,自己这样一惊一乍的表现,只怕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是得学会控制自
己的情绪。
她这般想着,念头又是一转“老大,你说我直觉很准,意思是白准真的很危险吗”
“你觉得呢”江岑不答反问,“你也跟他相处这么久了,你觉得他对我们是不是危险的”
“他这个人倒是很厉害,也肯定是个危险分子。不过对我们也确实是没什么恶意的样子老大,这点你觉得呢你看他是不是别有目的什么的”
江岑好笑“你们相处得还多些,你的感觉如何”
“我的感觉嗯说实话,他给我很大压力,但不是恐惧和害怕,我感觉他对我们是真的没什么恶意,就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说起这个我是放心又不放心,老话不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么他这无缘无故帮我们,到底图啥呢只要想到这点,我这心里就不踏实,总感觉”
看着小妮儿一脸的疑惑,江岑心道,说不定就是图你人呢
不过小妮儿在这方面完全没开窍,她自然也是不可能主动点醒她的。更何况,那位白准虽然对青黛显得格外的热情真诚,但实打实的正面表白的话那是没有说过一句的,便是暧昧一点的举动细细思量起来都找不到一处,所以是不是少年慕艾也很难判断。
最重要的是,白准这种人,说是刀口舔血也不至于,毕竟实力摆在那里,可也绝对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突然对什么东西有了特殊
兴趣是可能的,说什么感情爱情的,就有点搞笑了。
就算江岑特别欣赏和喜爱青黛这个年轻女娃,却也不会认为所有人都会一见钟情地喜欢她。
“可能就是闲的吧。”她笑笑随口一句,对上青黛大睁的双眼,又摇头,“你说得也对,每个人做事总有自己的目的。这段时间他不是也带着我们一路深入潘多拉森林吗或许,我们也可以帮他一起行动也说不一定。”
“是这样吗”青黛愣了一下,不知想了什么,忽然点头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一定是这样。他不是说本来是有事情要办的,被人放了鸽子才孤身一人。说不得我们也能帮帮他。”
青黛也并不是个想欠人情的人,被江岑提醒到这一点,之后每天训练更加刻苦,不仅对待白准的态度变得柔和了,就是对他一些非常艰苦的训练也不喊苦不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