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魇妖在那边,为了血祭的成功,他一定会抢救晋王夫妇,不会让他们在血祭完全启动之前就死了。
如此江岑也不能保证一下就能把人弄死,所以万一一种邪术不行,多用几种邪术就得多拿点东西备着,也有备无患不是
反正还没拿到她的道骨,这血祭大阵是不可能完全开启的。
江岑和魇妖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而现在,别看江岑好像搞了很长的时间,实际上一刻钟都不到。
看来这魇妖对原主的认知实在太过肤浅,想不到她江天师也会用邪术吧竟然一点都没在这里留防备,真的以为她除了跳进他设好的局就别无选择吗
江岑想着,将傀儡人找出的东西全部打包,她一咕噜全放进储物空间,最后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完全在扫荡,不能放过任何一点有用的东西。
然而,就在江岑要跨出厢房的瞬间,眼神不经意瞥到门框,却一下子仿佛雷击了顿住。
一瞬间,仿佛是在万人喧嚣中忽然出现的一段白噪音,霎那功夫所有的声音都远去,满心满眼只能注意眼前所见之景。
错了,一切都错了
那熟悉的印记,让江岑忽然间仿佛血液都被冻住。
不是晋王,不是世子,是他
江昼
江岑猛地将手下的东西全扔了,一把缩地符下去,人就出现在了太平山外。
远远看去,此时那股黑烟混着血气已经冲天而上,比起之前江岑在这里所看到的,血色已经更浓,对江岑这样五感敏锐的顶级天师而言,这浓浓的血腥味简直是从鼻尖触及灵魂,仿佛整个人都在血雨腥风之中,已经被完全包围了。
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不适,尤其是在这股血腥中,大概是因为江岑被提示,心里已经有了感觉,此刻只感觉萦绕在鼻尖的血腥中,隐隐夹杂的那股恶臭的水腥气,让她闻之欲呕。
隐隐间,脑子里那些肮脏的画面又翻滚起来,江岑直接给自己拍了清心符。
这可是魇妖的地方,自己可不能受这些影响。
而且,眼下也不是吐的时候,至少,要把这该死的彻底摁死之后,才能再说别的。
这次江岑没再犹豫,一个缩地符,就直接进了血祭阵中。
然而,对方似乎就是喜欢藏头露尾搞神秘,江岑到这里,只能看到在阴风阵阵中飘扬着的无数黑幡白幡,无数怨灵在其间穿梭。
寻常人只能感觉到那些阴风,吹过身体的感觉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甚至会忍不住战栗,而江岑却能看清楚那一团团黑影,那是被极为残忍的手段杀害并折磨致死而形成的无数怨灵。
这些怨灵对于生人的气味非常敏感,也渴望着新鲜血液的浇灌,这让他们在感受到江岑的气息之后,便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蚂蚱,一瞬间全都围了上来。
不过,江岑可不是普通人,她是天师,对于怨灵有着天然的克制,最先扑上来的直接被反弹出去,这导致后来的怨灵有了些许忌惮。
然而怨灵到底是没有理智的,它们只有对活人气息对鲜血的浓烈欲望,这驱使着它们前仆后继往江岑身上扑,哪怕扑上去就是魂灵被焚烧的痛苦,仍旧不断往前扑。
天师天然的正气却也不能长久抵御,很快,就有不怕死的怨灵撕开了一个口子,越来越多的怨灵蜂拥过来。
这是想先靠这些小鱼小虾来消耗她吗
江岑接连驱逐了好几波怨灵,仍旧有不怕死的直接上来。江岑也厌倦了,几道爆破符下去,身边的怨灵瞬间灰飞烟灭。
若是平日,遇到这些本就无辜受到残害的怨灵,江岑一定是会将这些魂灵超度的,可是眼下的情况,这些怨灵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已经变成了杀害他们之人的武器,完全就是在助纣为虐,如果江岑但凡有一丝心软,她手下留情的话,就光是这些怨灵就能将她耗个半死,甚至不用那背后之人动手。
明知这点的江岑自然不会有一丝迟疑,道道爆破符下去,所有近身的怨灵全都没了,还有些怨灵,现在也被彻底威慑到了,毕竟爆破符的威力对这些邪恶之物就是活生生的恐吓,更别说是江岑出手的爆破符,那更是威力巨大。
只是,江岑却并没有停止扔符纸,想要保存自身实力的时候,符咒就是最好的武器,可以给对方造成损伤,却不会消耗自身的体力。
这也幸亏原主就是个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的,这点江岑就更是了,之前几日别看她每天就是跟踪,好像没有什么正事的样子,实际上她做的事情可不少,至少各类符咒,她是有空就炼制,现在这不就是有备无患了么
大把大把扔下去也不会觉得心疼。
反正这人不是要藏头露尾吗
那就看谁先把谁消耗出来了。
这座祭台很大,周围用石柱摆出了非常多的阻碍,还有非常多的黑幡白幡挂在上面,不仅影响视线,而且都还很坚固。
但所有的阵法都有一个共通的关键,只要把大阵的阵眼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