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江氏将其修在这里,搞噱头是有,但根本原因也在于建立阵法打掩护。
只是,这些全对江岑无用。
身为修习过江氏太多秘术的人,她对这些基础的阵法完全是一眼看穿,哪怕是对方明显加强了阵法难度,对江岑而言依然是轻而易举。
她很快就进去了一趟,又四处逡巡一遍,竟是比想象中的容易得多,简直可以说是来去自由。
而胡柔在房间里,江岑走之后,自有人上来打扫收拾了一切,胡柔也洗漱躺下,但是却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着。
江岑回来,还没开门进来,她就已经噌一下坐了起来。
“娘”
江岑进来就对上她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当然,她也有注意到,胡柔是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的,然后那目光里的失望遮都遮不住。
她知道胡柔是在期待什么。
她也没有卖关子“江昼不在那里。”
是的,这不是江岑无能,一开始她还说紫云台看似加强了阵法,但却是虚有其表,她进去全程轻轻松松。可待她找遍了都没找到江昼的身影时,她就隐隐明白了,人都不在这里,对方又哪里会做万全的防备
胡柔皱皱眉头“娘,难道丹枫前辈骗了我们”
这么说也有可能。
毕竟当日蜃妖丹枫只说江昼是在这紫云台内,但他们谁都并没有见到江昼其人,之后丹枫又说看到魇妖,然后就消失无踪,看起来倒确有几分祸水东引的模样。
胡柔到底是更担心江昼的,这被爱情迷了心智的小儿女,便是千年的狐妖又如何还不是这般一门心思记挂心上人。
她一下子就急了“不行,这般我们得赶紧找到他,不然昼郎可”
“不会的。”江岑摇头,“丹枫没有骗我,我在紫云台的地下室里,找到了这个。”
江岑举起手中的银月铃,面无表情,心中如何想就不知道了。
胡柔自然也看到了“这是昼郎的东西”她惊叫一声,接过去感应了一会儿,“这东西取下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也就两天内。”
她猛地抬头“昼郎至少在紫云台活动过”
“没错。”江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那房间里不只是有这个,还有别的一些江昼的贴身物品,而且显然是有人居住活动的,只是临时才转移了而已。”
胡柔沉默了一会儿,也走到桌子边坐下“那,我们要怎么办是不是去找丹枫前辈”
毕竟现在只有蜃妖丹枫能追踪到江昼。
其实这也是江岑对自己儿子起疑的一个原因,如果只是被妖灵附体,原主那么看重这个儿子,用了那么多秘宝术法在他身上,怎么都能把人追踪到的。
可现在却是根本毫无办法,只能是他本人主导破坏了那些能追踪到他的所有线索,就如同她手中这个已经完全失去任何效用的银月铃。
“不用。”胡柔把银月铃重新放回江岑手心,江岑一把捏住,面上的神情没有担忧也没有气恼,“先不着急,别担心了,好好休息。”
“娘”胡柔面露着急。
江岑闭闭眼“放心,那是我儿子,不管什么原因,我总会找到他的,你在这里担心也无用。如今城里守备森严,你就不要出去随意走动。”
“娘,我知道,只是我”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江岑打断她,同时终于将眼神对上胡柔的眼睛,“你觉得你身上的妖气不会被我发现,也不会被别的天师发现。可你别忘了,你连心头血都被人拿到做了邪法,你这条小命能保住不容易,何况你千年道行,自己珍惜些吧”
大概是心情不好,江岑说这话语气难得的生硬。
胡柔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倒不是单纯为自己害怕,也是看到了江岑的态度,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也就冷静下来了。
室内一下子只余沉默。
两人都是夜视能力极好的人,屋内本来就没点蜡烛,这时候无边的寂静在黑暗中更显得寂静,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江岑把茶杯放下,看着旁边低头委屈的姑娘,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下,说到底,这也就是个小姑娘,纵有千年道行也终究涉世未深。
“你也不用担心,我想此事说不得便与那魇兽有关。”
江岑伸手拍了拍胡柔的胳膊“因着丹枫之故,今日我并没有追踪那魇兽的踪迹,但我看了与那魇妖的同行之人,身上都有晋王府的徽记。”
“当真”胡柔果然立时又笑了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江岑,“那娘是打算去晋王府打听消息吗”
她又立刻皱起眉头“如今鹿原府的情况,都是因为晋王而起。城中都如此戒严,不知道晋王府又会是个怎样的情况,娘你有把握吗”
她这时候又恢复了谨慎“对了,娘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她倒是终于后知后觉又想起来了,当时江岑可是身上有伤的,这一路她倒是休养了,可婆婆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