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虽不懂情情爱爱这些东西,但也还是能理解小儿女心思,打趣过后又放下茶杯,拉着她的手轻拍手背安慰“别太担心,你们父亲也在那里,小昶不会有事的。”
“对啊,清乐,二弟他不会有事的。”
“二嫂你安心了,二哥很厉害的,还有爹爹在呢,不会出事的。”
冯清欢和卫晴卫暖姑嫂也都出声安慰,冯清乐却还是一副郁郁不安的模样。
卫晴干脆开口“算了,我看二嫂在这里摸牌也安不下心,那我们去前面等着吧。”她说着起身,“反正那边有荡秋千的,我们过去坐坐,爹爹和二哥的一旦有什么消息,也能尽快知道。”
“去吧去吧。”江岑挥手,“这几日也是拘着你们了,出去前面你们自己也自在些。不过出去外面可以,不能骑马去围场啊”
她说着手指一伸,隔空点着卫晴“你就是个不安分的性子,我可再三跟你说了,不许骑马,更不许冲到前面去,照顾好你二嫂,别乱来,知道吧”
实在是卫晴有了前科,前日还偷偷骑马出去,让江岑一干人担心了好久,幸好发现得早,让国公府的侍卫拦了回来,没有冲到围场里面去,不然若是撞上比试的突厥和乌蛮人,或者单纯影响到比试,都绝对会是一场大麻烦。
为此卫晴已经挨了一大通数落,昨天整整一天都被江岑拘在身边,真是一点不错眼的盯着。
这会儿她开口是安慰冯清乐,也还是有一点自己出去放风的心思。
得了江岑的准许她一张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儿“是是,娘,我知道了,我有分寸的,不会再胡闹了。”
“你也知道你前日那是在胡闹啊行吧行吧,出去吧。”江岑挥挥手,“好像我这里是什么监牢似的,这坐一会儿就动个不住,板凳上有钉子啊”
“哎呀,娘,秋狩不就是要骑马打猎吗现在不能骑马打猎,我出去看看,就看看总行吧哎呀不说了,我先走了啊”在江岑的絮叨声中,卫晴已经拉着冯清乐如同出笼小鸟一般往外飞奔,“走二嫂,咱们去前面去”
“这个晴儿啊,真是”
江岑看着人走出去,还在无奈叹息,就听到外面“哎哟”一声。
卫晴拉着冯清乐的手,兴冲冲往外奔走,结果才跨出几步,就跟迎面进来的人直接撞上了。
“哎哟”一声,幸好冯清乐在后边稳住了她的身形,才没有摔倒。
急匆匆过来的人也被撞得身体一歪,不过显然这位是个练家子,微微晃了晃就站直了身体,看清眼前的人,立刻弯腰赔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冲撞了三小姐。三小姐恕罪,奴才这是”
“闻墨”冯清乐却先惊叫出声,这可是卫昶的贴身小厮,虽然没有进入围场比试,可也绝对是守在外围第一线,围场上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意外情况,他们肯定是最先知道的。
难道是卫昶出事了
“二少爷他怎么了他有没有事要不要紧”冯清乐嗓音尖利,脸色已经白的跟鬼似的了。
闻墨一看,连忙开口解释“不是二少爷,二少爷没事”
“真的没事真的”冯清乐已经不顾形象跑到了卫晴前面,要不是卫晴拦着,都要抓住小厮的衣领来问了。
“真的,真的不是二少爷,二少爷没事。”闻墨赶紧点头,眉目间却不经意看向卫晴,略有迟疑。
卫晴向来大大咧咧,对此毫无所觉,听到不是自家二哥出事就放了心,还伸手去扶冯清乐“好了,听到了,二嫂你就放心吧,我跟你说了别担心的,二哥厉害着呢,哪里会那么容易出事嘛,你放心”
飞快安慰了几句,才想到旁边站着的闻墨“既然二哥没事,你这急急忙忙的,是怎么回事啊”
冯清乐这心里的大石还没完全落下去呢,闻言也跟着追问“是啊,你这么匆忙的,是有什么事要禀告吗”
说了之后又才终于后知后觉“哦,是不是有什么事要禀告夫人”
圣人和太后娘娘都是在前面,难不成是太后娘娘有事叫婆母前去
“是,是有事要回禀夫人。”
江岑在帐篷里听了这一会儿,立刻扬声道“什么事,快进来说吧”
闻墨立刻躬身进了帐篷“回夫人,是国公爷让小的来请您,去前面卢尚书帐篷那边。”
“卢尚书”江岑微一沉吟,“是卢四郎出事了”
与国公府真正说得上关系的除了冯相府,现在也因结亲变结仇不怎么来往了,所以目前就只剩下一个兵部尚书府。
三年前卫晴十三岁的时候,便与卢尚书府的四公子定了亲事,两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兵部尚书虽不是武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管着武将的,两家关系一向不错,尤其卫雄在边疆带兵打仗那几年,兵部尚书在军需支持方面可是与卫雄合作默契,结亲也是水到渠成。
而且,这次秋狩,大夏与突厥和乌蛮的比试,卢四郎也在团队之中。
思及此,江岑脸色变得凝重,一边唤来绿珠赶紧给她收拾起身,一边焦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