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沣听得出来,阿青其实想说的是“疑神疑鬼”。
秦鸾看着纠结的长兄,想了想,道“哥哥还记得祖母说的话吗”
秦沣道“祖母念叨我的话,太多了。”
“令行静止,”秦鸾道,“有事没事,等祖父、祖母吩咐就好。”
秦沣抿住了唇。
这四个字,是祖母让他替阿鸾绑人时说的。
看来,他的感觉是对的。
山雨的确要来了,他还看不到乌云,但他闻到了水汽。
阿鸾说得对,作为晚辈,他要做的就是听吩咐,不拖后腿。
“我知道了,”秦沣颔首,“你也要小心。”
把嫌犯弄傻这种事,一旦被外人察觉,就是危机。
秦鸾应了。
等秦沣离开,符灵迫不及待地从秦鸾的袖子里钻出来。
它没有进屋里,直直往长廊扶手上一瘫。
一个纸人而已,它本身没有嗅觉,但它知道,此时此刻,它臭得不行
它只能躺在这儿,靠清澈的风吹散它身上的臭味。
若不然,它嫌弃坏自己了
另一厢,林繁与三司再次审了马贵。
这一次的重点在于他的消息怎么送到西凉,送给谁,过去几年又送了些什么。
这些内容,马贵就没有那么配合了,反而不停坚持着要和许道士对质。
他的那些伙计,嘴巴没有马贵硬,赤衣卫忙了一整夜,天蒙蒙亮时,林繁重新整理了折子。
皇上极其看重奸细之事。
没等早朝,先把林繁叫到了御书房。
林繁把折子递上。
皇上绷着脸看,越看越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