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大周建朝五六年,百废待兴,百姓还很贫困,家中女眷能用得起这样的好料子,想来家底很好。
又过了几年,静宁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发病的时,也能跟她们说一说话。
她能渐渐记住其他道友,能知道要做什么,但自己的过去,她依旧记不起来。
只偶有一次,她说,她有个儿子。
再没有其他了。
惠心深深看着林繁,问秦鸾道“若是师太家中人,当然不能拦着,不知是否记得些旁的事,添个佐证,免得刺激到师太。”
林繁闻言,取出画像。
惠心看了看,没有说像,也没有说不像。
林繁想了想,又道“我听家中长辈提过,母亲幼时逃难,背上挨过一刀子,侥幸活命。姨母说,用了不少去疤的药膏,又随着母亲长大,她后背上的痕迹淡了许多,但认真看的话,还能找到印子。”
惠心缓缓颔首。
师太背上,确有印子。
“能有画像,又知她旧伤,公子的模样亦有几分相像,”惠心道,“既是阿鸾带你来,那便这边请吧。”
林繁深吸了一口气。
几人走向大殿后的厢房。
秦鸾一眼就看到了静宁师太,她与林繁指了指。
林繁顺着看过去。
那厢长廊下,一人坐在木凳上,垂着头,翻看膝盖上的书册。
阳光映在前方的地砖上,她却没有坐在阳光里,只静静的,翻一页,又翻一页。
林繁想走上前,脚下却似被钉住了似的。
他只是一眨不眨地,久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