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庄头听了江知夏的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领会了她的意思,感激的又跪下磕头说道。
邢若兰眼中也是闪过惊喜。
她还以为,她这一辈子,就只能窝在这个庄子上孤独终老了呢。
这个庄子,李大奶奶寻常不来。一年里能来一次就不错了。平日里,这一个大庄子里,就只有正庄头一家以及他们父女住。
不说旁边村庄里的人,虽然生活的比较困苦。但是,他们身份是平民,所以,自然是看不上她这个官奴之女。都不愿意跟她来往。
就说,正庄头一家子,不管是那家里的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不只是不跟她好好往来,都还会欺负她也不是打她,就是总是用种种难听的话来奚落她。
她在这里是孤独的,寂寞的,茫然的,无助的。
现如今,这个新主子说要带自己去京城。那里,自然会有许多的人。
就算,还是不能婚嫁,但是,也可以见见外面的天地啊。
因此,邢若兰又是感激,又是惊喜。
“主子如此仁厚,老奴也不敢欺瞒。”那邢庄头忍不住抹了一把眼睛。
“主子,这有人说我命硬克主。说我第一个主子就是被克的获罪了。然后,又克了第二个主子变卖田地。后来,又克了前侍郎大人获罪。现如今,又克的主家奶奶变卖嫁妆。我,我,不用再做庄头,我做个粗使就可以了。只要把我这丫头带出这个庄子就行。我的丫头也不奢望贴身伺候主子,去铺子里做工,离主子远远的就行。”
邢庄头实在是忍不住了,想起了自己这悲惨的一生。
“我给主子立长生牌位,天天给主子上香。”邢庄头又磕了好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