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飘忽如仙。
林空鹿猝不及防,忙紧紧抱着他。
崖间罡风如刀,搅得衣袍猎猎作响,林空鹿被吹得脸疼,很快将脸也埋进他胸口。
邬辞呼吸微滞,揽着他腰的手臂不自觉收紧,鼻间似乎能闻见熟悉的浅淡清香。
他忽然加快御剑,风瞬间更烈。
林空鹿只能更贴着他,几乎整个人都缩在他怀中,紧紧抓着他手臂,知道他是故意加速,手不觉多用几分力,咬牙道“慢、慢点。”
但因为风大,他的声音传出时,带着一丝颤音,漂亮的桃花眼也被风吹得要流泪,红红的,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邬辞低眸看一眼,剑身忽然微晃一下,随即更快速地冲向山崖对岸。
幸亏此刻天才蒙蒙亮,下游渡口的士兵并未察觉。
邬辞把林空鹿放下后,便深吸一口气,立刻转身,再去接夏鸢。
林空鹿刚才被一口风灌进嗓子眼,加上身体弱,在他刚离开后,就扶着一棵树弯腰剧咳,直咳到眼泪出来,才终于缓过气。
他严重怀疑邬辞是故意的,尤其是最后的冲刺加速,简直像故意折腾他。
“啧,好感度该不会是负吧昨晚白引诱了。”他擦去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后说。
“没有,好感度和黑化值一直维持在1。
林空鹿“”就离谱。
这么粗暴的渡河方式,一开始还想用绳子绑记他,哪里像有100好感度
刚想完,他就见邬辞单手拎着腰间系麻绳的夏鸢,瞬间飞至眼前。
剑停稳后,邬辞手直接一松。
夏鸢险些没站稳,立刻向前踉跄几步,走到一旁大吐特吐。
林空鹿“额。”相信他好感度有100了,对我还是不一样的。
邬辞御剑后,呼吸又有些乱,气血上涌,不过没昨晚严重。
他特意坐到离林空鹿较远的位置调息。
林空鹿发现他的情况,干咳提醒“运功最容易发作,但多发作几次就没事了。”
邬辞一僵,停止运功调息,改成闭目冥想。
林空鹿没再开口,也找个地方坐下,等他恢复。
好在崖对岸没有叛军,三人暂时安全。
没坐一会儿,林空鹿忽然想起他们还没吃饭。
邬辞失忆前有吃辟谷丹的习惯,不会觉得饿,但他和夏鸢不一样。
尤其是他,之前当公主时,身体习惯少食多餐、吃得精贵,如今逃亡这么久,早就饿了。
但现在打仗,到处兵荒马乱,实在不好找吃的。
他干脆看向邬辞。
邬辞刚压下躁动的气血,甫睁开眼,就对上一双乌溜圆黑、充满期待和信赖的眼睛。
他微怔一瞬,莫名有种刚压下的气血又有些乱的错觉,回神后,忙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林空鹿看了他一会儿,见他终于没事,忽然用手捂着胃,抬头望向天空,伤感呢喃“不知道亡了国的公主,还有没有资格吃烤乳鸽”
邬辞“”
他下意识抬眸。
林空鹿继续伤怀“或者其他食物也行。”
话音刚落,肚子发出一声响叫。
邬辞“”
林空鹿“”
他表情顿时尴尬,演归演,但肚子真叫起来,多少有损公主气质。
夏鸢这时会意,忙要开口说自己去附近挖些野菜。但邬辞更快一步,忽然起身,面无表情说“我去找些食物。”
夏鸢见状,神言又止,等他御剑离开,就起身小步走到林空鹿身旁,迟疑说“公主,这位邬公子的确厉害,可您金尊玉贵,亲自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值得”
尤其对方还是公主的仇家,万一他忽然恢复记忆,又或者公主在笼络他时,自己也失了心
夏鸢在国都时,曾见过为情所困的贵女,不禁担忧。
尤其见林空鹿神情疑惑,好像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她又咬咬牙,逾矩提议“公主,要不您还是用别的办法笼络他,比如许他重金、高官厚禄,不必”用自己去笼络。
这话真说出来,不好听,也不敬。
虽然国都已破,但在夏鸢心中,自家主子仍是尊贵的公主,她生怕林空鹿万一弄巧成拙,到时身心两失,更觉得公主不必这般委屈自己。
“要是他喜欢美人,也可以许诺等他护佑您到晋城,就给他介绍愿意相看的女子”
林空鹿听她说前半段时,还啼笑皆非,等听到后面这句,脸顿时有些黑,抬手在她额上敲一下,没好气道“胡说什么”
给谁介绍,也不能给邬辞介绍。
“我看等到晋城,应该先给你相看。”林空鹿又说。
夏鸢讪讪。
邬辞这时正记好御剑回来,听见“相看”两字,深深看林空鹿一眼,随即将一个油纸包递给他。
林空鹿还没接过,就闻见烧鸡的香味,眼睛不由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