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睁开眼,但打开手机灯,看向床上时,原本坐在那的鬼影却已消失。
夏钰诚皱了皱,心中总觉不安,起身走到床前查看。
见林空鹿睡得安然,他微松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可刚要转身,他忽然发现对方睡衣的领口下方,若隐若现一枚红痕。
夏钰诚脸色瞬间难看的吓人,五指用力到险些把手机捏碎。
傅谨辞又来过,还当着他的面亲了小鹿。
他眸色晦暗,手背青筋凸起,想暴打那只鬼,却有力无处使,心中愈发憋闷。
第二天,林空鹿醒来就发现夏钰诚早已将地铺叠好收起,正坐在床前默默注视他。
他被吓一跳,忙坐起身问“怎么了”
夏钰诚摇摇头,又指指他的锁骨,平静道“傅谨辞昨夜来过。”
盯着红痕看了数个小时,他已经能做到表面心平气和。
林空鹿“”
“你没事吧”他骤然想起这事,第一反应是问夏钰诚受伤没。
虽然傅谨辞昨晚没伤他,但会不会伤夏钰诚就不好说了。
夏钰诚见他这般紧张自己,眼中终于浮现一丝笑意,说“我没事。”
但他很快又严肃道“傅谨辞太过了,今天是下葬的日子,他留下这种痕迹,万一被人看见,被指点的却是你。”
林空鹿在锁骨上,穿件带领的衣服,应该看不见吧。
夏钰诚“他根本没想过你会因此受到伤害,也可能想过,但还是故意这么做。”
林空鹿沉默,夏司机上眼药的样子跟傅死鬼真是越来越像了,难道是灵魂的吸引明明以前是那么成熟稳重的一个人。
夏钰诚见他不吱声,又柔声劝“小鹿,我们必须得请大师超度他,这是为他好,也为你好。”
“这”林空鹿像是还不忍心。
“呵。”一声讽笑忽然响起,傅谨辞在他耳边道“你看,什么叫狼心狗肺,他给我带绿帽子,我放过他,他却想置我于死地。”
林空鹿“”你居然还在
他忙抬头看向夏钰诚,却发现对方并未听见,不由支吾道“这事等下完葬再说吧,我、我现在心里有些乱。”
夏钰诚不忍心让他为难,自然点头说“好”,但等离开卧室,却皱眉想傅谨辞太过危险,这次无论小鹿同不同意,都得请捉鬼大师。
下葬的时间安排在上午,墓园里黑压压的都是人。傅谨辞生前是个体面人,来送葬的自然不少。
林空鹿臂上缠着黑纱,在黑人群中竟看见了傅维声。
一夜不见,对方坐上了轮椅,而且鼻青脸肿,老脸憔悴,据说是昨晚摸黑起夜,摔的。
林空鹿估摸应该是被傅谨辞折磨的,就是有点奇怪傅谨辞为什么没弄死他,直接报仇,是实力不够,还是不能
正想着,一位穿黑色西装,身形高大的俊朗青年走到墓碑前献花,然后又走到他面前,悲伤道“夫人节哀。”
林空鹿认出他了,是傅氏集团的副总,喻文森,傅谨辞的得力下属,也是傅谨辞死后说过不可信的人之一。
喻文森道完“节哀”,忽然不着痕迹地塞给他一张小纸条,压低声音道“夫人,葬礼结束后,希望能和您聊聊,跟公司的未来有关。”
说完他便走了,神色一如既往地悲痛,仿佛死的不是他上司,而是亲爹。
林空鹿“”奇怪,傅谨辞这会儿怎么不在夏钰诚好像也不见了。
他抬头望一眼四周,发现在场真正为傅谨辞伤心的,大约只有管家陈伯、小屁孩傅谨阳,最多再加一个姚鑫元。
他暗暗摇头,仍没找到夏钰诚,只好先收回视线。
葬礼结束后,林空鹿不想跟喻文森聊,很快带傅谨阳离开,只留管家处理余下事务。
傅维声和喻文森没拦住他,脸色都有些不好,但两人很快又想到另一件事,这大好的日子,傅谨辞的私人律师竟然没出现
加上林空鹿走得又急,两人不约而同想难道傅谨辞留有遗嘱看来得查一下律师的下落。
林空鹿不知他们在想什么,上车后见开车的是新司机小张,便皱眉问“夏司机呢”
小张忙道“夏哥去道观了,说要请位大师为傅董祈福超度。”
林空鹿“”他为了搞死自己,可真努力。
来送他们的管家闻言欣慰“小夏这人不错,踏实肯干忠诚,夫人,要不回去给他涨一下工资”
林空鹿扶额,说“涨,涨两倍。”
小张听了眼睛一亮,顿觉司机这职业有钱途,忙说“夫人,我也认识几个牛鼻子咳,是认识几位道法高深道长,要不我去把他们请来”
傅谨阳好奇问“什么是牛鼻子”
林空鹿把他提溜进车,转头对小张道“好好开你的车。”
小张“”看来加薪得靠创新,拾人牙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