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有关鹤羽君说的那些事。
离开的那一日,鹤羽君与他说了有关玄云岛的旧事,其中也牵扯了齐厌殊。鹤羽君如此坦诚,只希望宋远山先不要将他的事情告诉齐厌殊,宋远山既然答应了他,便会说到做到。
只是省去鹤羽君这一环,该如何告诉沧琅宗有关前世的消息,就难了许多。
另一方面,宋远山将鹤羽君的事情都和佛子说了一遍,这也是鹤羽君同意的,或许整个修仙界里,只有长鸿剑宗和佛子能够得到鹤羽君完全的信任。
其实谢清韵的态度其实很重要。毕竟前世今生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哪怕宋远山心中已经隐隐相信,但仍然会有些犹豫。
谢清韵听过之后,他沉吟许久,最后认可了鹤羽君话中那个前世的可能性。
至此,佛修禅宗一系算是也加入了鹤羽君和沈云疏之间的联盟中。
如今在房间里,宋远山和谢清韵议论的便是一会该怎么将这件事和齐厌殊说。他虽然答应了鹤羽君帮他保密,但也同样不想用假话欺骗齐厌殊。
这时,沈云疏的玉牌响动起来,是慕容飞的联络。
沈云疏用真气打开玉牌,玉牌在桌面上投放出画面,拥挤着五个脑袋。长鸿剑宗亲传弟子们竟然都到齐了,他们从慕容飞哪里听说虞松泽和妹妹相见,顿时都坐不住了。
“宗主,佛子日安。”大师姐柳雪成打过招呼,便有些心急地问,“阿泽呢他见到妹妹了吗”
“见到了,就在隔壁呢。”宋远山轻轻笑道,“他的血咒也解开了,这些事情等回去之后,我再慢慢与你们说。”
“这可是大好事,宗主,能不能让他们兄妹过来,与我们说几句话”五师兄陆宣琅笑道,“阿泽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一听到师侄这样说,宋远山便忍不住苦笑起来。
沧琅宗师徒上下都敌外护短得很,他们把那孩子护得密不透风。别说是我们以后一家人这样的话了,叫那孩子一声清清,拿她一个水果,沧琅宗都恨不得用眼神杀人。
只不过也能看得出来,沧琅宗师徒虽然外表都冷若冰霜,可是实际上对她很好,已经远超普通师门关系,更像是一家人。
从刚刚念清在齐厌殊手里抢水果就能体现,相较于说他们是师徒,其实已经更像父女了。
若他们知晓前世的事情,会作何反应,还无从知晓。
宋远山叹息一声。
“那孩子的事情先暂且放一放,去找你们的师父,他们应该有此次这孩子参加新人大比的留影石。”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还未见过阿泽本来的样貌吧。”
宋远山看向沈云疏,沈云疏微微颔首,起身去另一个房间叫虞松泽。
隔壁,兄妹二人一直依偎在一起。
他们分别七年,这七年时间里,基本都在各自的师门度过。他们都说了些自己这些年在门派里的事情,聊了聊各自的师兄们,只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虞松泽安静地听着清清说。
他听着清清讲之前她是怎么修炼、学习,玩耍调皮,还有在仙城的一年,交了那些好朋友,救了少年之类的事情,说来说去似乎都是开心的故事,听得虞松泽也露出笑意,手指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
等到小姑娘都说得口干舌燥了,虞松泽俯身去拿茶几上的杯子,清清也不肯松开他,树懒一样抱着虞松泽的腰,靠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的动作一起动。
虞松泽将茶杯拿过来,端着一点一点喂她喝,就好像妹妹还是当年捧不住碗的年纪。
她乖乖地在哥哥的手中喝了水,虞松泽又拿出鹤羽君给他的糕点,喂给她吃。
“清清,尝尝这个好不好吃。”虞松泽温声道。
念清咬了一口,又咬了第二口,才吃到流心。她开心地说,“是酸的呢。”
虞松泽摸了摸她的头顶,将糕点递给她,让小姑娘自己吃。
清清吃了一半,便又举了起来。
“哥哥吃。”她说。
虞松泽一怔,神情随即温柔了许多。
他从小姑娘的手中拿过糕点,自己吃一口,又喂给妹妹,兄妹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了这块糕点。
虞松泽用手指轻轻抹去她嘴角的饼屑,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阿泽,慕容飞他们找你。”沈云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黏了许久的兄妹这才暂时分开,虞松泽开门的时候,沈云疏就站在外面。
虞松泽已经走了出去,可沈云疏仍然在门边,他侧过头,冷峻的眉眼看向屋中的小姑娘。
沈云疏虽性子不冷,只是寡言少语。可他气质中的冰霜是从无数危险中磨砺出来的,仿佛自带威压。普通修士光是见到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
可从小到大见惯了沧琅宗里的大小傲娇冰山们,清清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看到哥哥的大师兄长得好看,虽然不知晓为何他一直看着自己,她还是抿起嘴角,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