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我要和师兄们一样。”
齐厌殊有些无奈又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五岁的小徒弟可比他坚强多了。她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反倒是齐厌殊自己如此轻易便动摇了。
齐厌殊抱着小姑娘去看谢君辞练剑。谢君辞的修为已经达到小姑娘根本看不出他有没有出剑,只感觉眼前白花花地闪过一片光芒,整个结界都在随之震动。
看到二人来了,半空中的谢君辞和齐厌殊对上了视线。
谢君辞了然,他收了剑,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出剑。剑气一出,席卷着空中的灵气,像是风暴般向着试炼场的另一头冲去,最后轰然撞在结界上。
齐厌殊的双手捂住小姑娘的耳朵,在他的手掌间,念清眼睛都睁大了,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
“你看,你的师兄对剑招与风的能量流动了如指掌。”齐厌殊放开她的耳朵,他说,“所以他可以用剑控制风,让风成为它的帮手。”
这便是接着上次放风筝的事情讲了。
念清有些崇拜地问,“以后我也可以这么厉害吗”
“当然可以。”齐厌殊说,“只不过,你师兄也是一点点练习才到今天的地步的。如果清清想变得那么厉害,还需要练很长时间的剑。”
“要练多久才能这么厉害呀。”虞念清转过头,她伸出手指,“要练十年,一百年”
小孩子对时间没有概念,对她而言十年和一百一样遥远。
齐厌殊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要多久,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晚上回到小院之后,虞念清早早地困了。
虽然一炷香的时间对大人而言是很短暂的,可是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来说,足够掏空她所有的精力。
这倒是练剑的另一个好处,小家伙向来冬天总是容易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忽然醒过来一下,睡得没那么结实。
如今练剑消耗了她所有的精神,反而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清晨,虞念清醒过来的时候在床上伸着懒腰,昨天练完剑的酸痛全都消失不见,整个人神清气爽。
若是凡人练剑或者锻炼过度一定会酸痛个好几天,修仙者好便好在真气和丹药能解决大部分凡人解决不了的事情。
虞念清每天都要喝强身健体滋润经脉的灵药,灵药的药效足够抚平练剑的后遗症,让她少了许多后顾之忧。
新的一天,又是新的清清
小姑娘抬高双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得坐了起来,屁股还在柔软的垫子上弹了弹。
谢君辞撩起主厅和卧房之间的帘子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好笑道,“清清今天真有活力,是和你三师兄约定好了吗”
过去她每次这么兴奋,都是因为苏卿容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新玩法并和她约好了时间。
没想到,小姑娘握紧拳头,她干劲满满地说,“我要去练剑”
然后挥动手臂,嘴里传出类似噼里啪啦噗呲噗呲的拟声词,仿佛正在脑海里经历一场大战。
这倒是出乎谢君辞的意料。
他们师兄弟三人本来的猜测,是小姑娘感受到了真正的练剑之后很可能褪去对剑的兴趣,毕竟自从她来到门派后就没吃过什么苦,连背诗写字这种事情他们都从来不强求她的。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对剑道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出门前,谢君辞照旧在她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虞念清乖乖地站着,她忽然问,“师兄也是和我一样这么大开始练剑的吗”
谢君辞嗯了一声。
被围的严严实实的小姑娘挥了挥袖子,然后盲目崇拜地说,“师兄一定很刻苦”
谢君辞手上一顿,他的目光飘忽了一下,又嗯了声,只不过这次似乎有点心虚。
他小的时候虽然练剑,但其实很爱犯懒,完全没有虞念清这般主动学剑的热情。
恰巧他的双胞胎兄长谢清韵和他性格互补,谢清韵更规矩用功一些。
二人其实天赋都很高,只是谢君辞三天晒网两天打鱼,所以用功的谢清韵没到半年就出了不小的成绩。
修仙界有关于双生子会同时带来好运和厄运的传说已经流传许多年了,这不仅仅是个故事,更像是一种预言。
相比于仙门,世家更偏信预言和玄术占卜的力量,所以当发现兄长谢清韵很有天赋的时候,为了避免预言成真,谢家逐渐将兄弟二人以不同的方式抚养。
家族将兄长当做继承人和重点倾尽所有资源去培养,与此同时富养娇惯弟弟,从不苛责他的功课和练剑,让他无忧无虑在玩耍中长大。
所以谢君辞其实年少时并没有怎么努力过,只不过因为谢家家底浑厚,他小时候再爱玩闹,打的基础很牢固,让他后来拜师齐厌殊后重新捡起练剑的时候没有走弯路。
可是谁能想到,哪怕谢家已经有提前防范预言的准备,可预言还是在他们兄弟二人身上